强劲的气流卷起积雪,霜喑抱着南月如同离弦之箭,冲天而起!
南月吓得紧紧闭上了眼,双手下意识地死死环住了霜喑的脖颈,将脸埋在他坚实的胸膛前,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他沉稳有力的心跳。
沃夫和格鲁瘫坐在雪地里,面无人色,抖得像寒风中的落叶。
霜喑临走前那句“陪葬”如同最恶毒的诅咒,让他们肝胆俱裂。
当霜喑抱着南月如同神兵天降般稳稳落回崖顶时,两人更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想往后缩。
霜喑看也没看他们,小心翼翼地将南月放下,动作竟意外的平稳轻柔。
南月脚刚沾地,腿一软,霜喑立刻伸出一只手臂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
“霜喑大人!是她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不关我们的事啊!”
沃夫惊恐地大叫,试图撇清关系。
“对对对!是她没站稳!”
格鲁也慌忙附和,声音都在发颤。
霜喑冰蓝的兽瞳冷冷扫过两人,那眼神如同在看两具尸体,让他们的辩解瞬间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筛糠般的颤抖。
“怎么回事?
”一个低沉威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众人回头,只见银蛰不知何时也赶到了崖边。
他脸色还有些失血后的苍白,但银灰色的竖瞳却锐利逼人,周身散发着领主特有的压迫感。
他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南月身上,看到她虽然狼狈但并无大碍,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松了一瞬,随即又看向霜喑扶着她胳膊的手,眼神微不可查地暗了暗。
“领主!您要为我们做主啊!”
沃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扑到银蛰脚边,指着南月哭嚎。
“这个灾星想逃跑!被我们发现阻拦,她恼羞成怒自己跳崖!霜喑大人他……他要杀我们!”
“你们还真是能胡说八道。”
南月都被这两人的话给气笑了,也顾不上疼,指着沃夫和格鲁。
“明明是你们故意撞我,把我推下去的,为了不担责任,说出这种谎言。”
“你血口喷人!”
格鲁跳起来,场面顿时混乱。
“够了!”
银蛰一声冷喝,如同寒冰碎裂,瞬间压下了所有声音。
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沃夫和格鲁,带着洞悉一切的穿透力,让两人瞬间噤若寒蝉。
他最终看向霜喑:“你说。”
霜喑扶着南月的手臂没有松开,冰蓝的瞳孔迎上银蛰的目光,声音沉稳清晰。
“他们意图不轨,动手推搡,致其坠崖。”
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石破天惊:“崖下,有地。”
最后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银蛰耳边!
“什么地?”
银蛰的瞳孔骤然收缩,声音都带上了一丝紧绷。
霜喑直视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吐出那个足以改变部落命运的词:“未冻之土,可耕之地。”
银蛰的呼吸猛地一窒。
银灰色的竖瞳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精光。
他猛地看向南月,那眼神充满了极度的震惊和审视。
沃夫和格鲁也彻底傻了,未冻之土?可耕之地?在这鬼地方?这怎么可能?!
“带路!”
银蛰没有任何犹豫,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压抑的激动。
他必须亲眼确认!
霜喑点点头,看向南月:“指路。”
南月在霜喑的支撑下,忍着疼痛,指向自己坠落的方位。
霜喑再次将她抱起,南月这次脸更红了,却不敢反抗,巨大的羽翼展开,率先向崖下掠去。
银蛰紧随其后,动作迅捷如电。
沃夫和格鲁瘫在原地,面如死灰。
完了……他们好像……捅破天了。
当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