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根据收集到的信息，吕方来到了位时装城的比邻总部。
眼前这栋充满市井气息的办公楼，与他想象中的互联网新贵公司形象相去甚远。
他皱了皱眉，整理了一下价值不菲的西装，带着一丝居高临下的审视感走了进去。
顾媛芳正在走廊翻看手里的文件，看见吕方的出现，特意打量了这位衣着光鲜的青年几眼。“你找谁？？”
“我是“冲浪论坛”的联合创始人吕方，想拜访一下贵公司的李总。”吕方递上名片，语气不疾不徐。他从心里看不上比邻论坛这样的野生作坊。
虽然在本地能够风生水起，但互联网企业，若是没有资金支持，根本活不了多久。
这次来，吕方名义上是拜访、学习，其实更多的是探探虚实。
顾媛芳眼神一闪，心中腹诽，这不竞争对手嘛，来做什么？！
“我去看看老板在不在，你等一下。”
顾媛芳拿着文件，转身就朝李默的办公室走去，完全没理会吕方还拿着名片的手。
他脸上的优雅微笑差点没绷住一一这女人，连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不懂吗？！
顾媛芳敲了敲李默办公室的门，不等里面回应就推门进去。
李默正对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什么。
“老板。”顾媛芳言简意赅，“外面来个男的，叫吕方，说是冲浪论坛的联合创始人，要拜访你。”李默头都没抬，手指的动作也没停，只是眉头条件反射般地蹙了一下，语气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和一丝不屑：““冲浪论坛的创始人？找我干嘛？他们很闲是吧？不见！”
他顿了顿，补充道：“跟他说我不在。”
“哦，好。”顾媛芳干脆利落地应了一声，没有任何多余的疑问或表情，转身就走。
李默这才抬眼瞥了她的背影一下，心里赞赏，媛芳这执行力是没得说。
要换做林申那小子，又得问个半天。
门外，吕方还保持着勉强的风度站在走廊里，心里正盘算着等下见到李默，该用什么方法套话。只见顾媛芳大步流星地走回来，她看着吕方，眼神清澈直接，清晰无误地将老板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达出来：
“我们老板刚说了，他不在。”
话音一落，空气仿佛凝固了。
吕方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纷呈，先是惊愕，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这女人是认真的吗？
最后是滔天的怒火和巨大的羞辱感直冲天灵盖！
“他刚说不在？！那你进去问的是谁？！”
“你当我是傻子吗？！！”
媛芳看着突然激动的吕方，眉头反而微微皱起，似乎对他的反应感到不解。
她非常认真地解释道，语气依旧是那种平铺直叙的直白：“我没当你是傻子，老板确实在里面坐着呢，但他不想见你，所以让我告诉你他不在。”
这解释……简直比不解释还伤人!！
吕方气得差点原地爆炸！
他感觉自己被当猴耍了！被一个看起来刻板无趣的女人用一种极其荒谬的逻辑羞辱了。
他指着顾媛芳，手指都在发抖：“好，好得很！你们比邻论坛，真是……真是人才辈出！”他深吸几口气，努力想维持最后一点体面，但扭曲的表情和因愤怒而急促的呼吸完全出卖了他。吕方打死也没想到，此次莞城之行，连比邻论坛老板的面都见不到。
说完，他再也待不下去一刻，猛地转身，脚步咚咚咚地砸在地上。
顾媛芳站在原地，看着吕方怒气冲冲消失的背影，困惑地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文件，小声嘀咕了一句：
“这人脾气怎么这么差？”
吕方带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邪火，狼狈不堪地回到了羊城冲浪论坛的总部。
比起比邻那个小作坊，冲浪的办公场所显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