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桌的胆魄！
“李默……”她眼神锐利的看向李默，仿佛要穿透他所有的伪装，“陈清之前跟我提过，你上个月，377档口是不是真的做了两百多万，甚至……三百万的营业额？”
梁佳芯的目光紧紧锁住李默的表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这个问题的答案，将彻底证实她内心的惊涛骇浪，也将重新定义她对眼前这个年轻人的认知。
李默闻言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梁佳芯见状，好看的眉头微蹙。
果然，一个新开业的档口，能做七八十万的营业额都算是运气爆表，碰见了那件爆款衬衫。
然而，下一秒，她却听见李默极其淡定的说道：“准确的来说，上个月应该是做了四百零七万。”
轰！
一道无声的惊雷在梁佳芯脑海中炸开！
前一秒还因对方的摇头而略微收敛的惊诧，瞬间被这个天文数字碾得粉碎。
“四……四百零七万？！”
梁佳芯失声惊呼，她猛地从休息椅上挺直了身体。
那双温润眼睛瞬间瞪得极大，瞳孔剧烈收缩，里面充满了无法置信的震撼。
四百万，这是什么概念？！
时装城百分之八十的档口，都做不到这个营业额！
剩下的百分之二十，也需要积攒多年的底蕴和稳定的客户群。
而377仅仅才开业一个月，靠着爆款衬衫起家的新档口！
她现在终于彻底明白了，为什么陈清他们会如此紧张，两人轮番打探李默的消息。
这种恐怖的扩张速度和市场掠夺效率已经让他们感到了威胁。
梁佳芯很快就平复了心绪，她不解的问道：“刚才为什么要在电话里跟张大山撕破脸皮？”
“你这是在给自己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
“不，是四个！”
“他们会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把刚刚起步的联盛，撕得粉碎！”
梁佳芯的语气有些急切，猛地伸手抓住了李默结实的小臂，指尖冰凉，掌心却带着运动后的滚烫。
她欣赏李默的才华和能力，甚至带着一丝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特殊好感。
此刻，她更清晰地看到了李默面前那深不见底，危机四伏的悬崖。
李默感受到手臂上传来的冰凉触感，看着她眼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担忧，心中微微一暖。
他知道梁佳芯是真心为他着急。
“梁姐。”李默淡淡的笑了笑。
“你觉得，我如果今天在电话里对张大山卑躬屈膝的求他高抬贵手，他们就会放任我继续野蛮生长下去？”
李默嘴角扬起一抹弧度，带着清醒：
“不会的，梁姐，一山不容二虎，商场就是一片弱肉强食的丛林，他们已经嗅到了威胁，只会迫不及待的在我羽翼未丰之前，用尽一切手段将我扼杀在摇篮里！”
梁佳芯彻底怔住了。
李默这番冷酷而清醒的分析，瞬间击碎了她建立在经验主义，以及和气生财传统思维上的担忧。
她发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害怕树敌，害怕冲突。
但李默看得更透，敌人不是因为你的态度而存在，而是因为你的存在本身就成了威胁。
冲突不是源于你的强硬，而是源于你展现出的价值足以动摇他们的根基！
她沉默良久，最终，所有复杂的情绪化作一声悠长的叹息，带着无奈，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敬佩。
“后生仔……”她用粤语轻声呢喃。
随即摇了摇头，仿佛在消化着这巨大的冲击。
“你这份胆魄和眼光，真是……后生可畏啊。”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应对？张大山回去之后，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李默笑着站起身，伸展了一下因久坐而略显僵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