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木剑,吐出的一刹那,天上南方七宿降于星力,遂以木生火,剑身宛如附有一团赤红流萤,如同一只火红飞鸟,向那妖狐斩去。
隐雾山上修九年,二十八星宿之剑中,东西七宿尽被曹空所掌,钻至小成,更是借此窥得金曜木曜之剑。
故而现今若有习剑,便是以木剑行南方七宿之剑,以金剑行北方七宿之剑,以求将这天之四灵皆掌握至小成的地步。
曹空有所预感,这二十八星宿之剑若皆被他掌握,恐怕会滋生出不小的玄妙来。
咻!
木剑携火焰飞去,那妖狐目眦欲裂,嘶吼一声,不知使了什么法子,浑身气息瞬间萎靡,宛如一支离弦之箭一般弹出。
曹空眸光不减,若让这妖狐逃了,那他这么多年岂不是白修了?
果不其然木剑携侵略之势,快到了极致,一下子便穿那妖狐而过,无穷的烈焰燃烧着他的体魄,让其痛苦嘶吼。
又见一阵烟雾释放开来,其中显化一人,乃是白日老者,他面容惊奇的看着此幕,心中不由得对曹空更敬三分。
“谢过真人出手相助,真人好手段,老夫姓宋,乃是此城城隍。”
宋城隍向曹空稽首作礼,曹空还礼。
便是这举动之间,那妖狐已被烧了个焦黑,痛叫连连,一双眼睛更是怨毒的盯着曹空和城隍,而后也不知施了什么法,竟有黑气渺渺而升。
宋城隍惊道:“这野狐狸,哪里来的出魂之法。”
说着双手连连掐诀,引动香火之气,其上附有民之愿力,玄妙异常,可驱邪镇魔。
但到底是慢了半拍,只见黑气凝聚常人看之不见的阴形向宋城隍撕咬而去。
寻常妖怪,纵然懂得出魂之法,又怎得长久,且劣性不减,身死之后不欲让这个坏他好事的宋城隍好过。
宋城隍面色难堪,倒不是怕,好歹是一大城城隍,香火颇盛,法体不凡,只是这妖孽来的太快,若是实打实挨了一下,他也绝不好受。
可当妖狐魂魄撞至宋城隍身上的那一刻,便见其身上忽有金光绽,妖狐魂魄发出一声常人闻之不见的嘶吼声,痛苦至极。
想要慌忙逃窜,可此刻宋城隍法决已掐好,香火之力如同锁链一般将妖狐魂魄牢牢束缚住,但其一张老脸也是错愕,思之不通。
曹空面色古怪,他怎么感受到了自己的太乙金光咒之力,而后面露恍然。
宋城隍一手拽动手中的香火锁链,锁链困住妖狐魂魄,萎靡至极。
而后一手从怀中掏出一卷好的宣纸,赫然是曹空白日所提,展开一看,神意不减,但灵气却所剩无几。
正是此物,为宋城隍挡下了那一击。
宋城隍唏嘘道:“真人好手段,不曾想白日里的留字,倒使今夜免受一折。”
曹空笑道:“是城隍缘法所致。”
宋城隍点头道:“此地非是谈话之所,老夫先将这妖狐魂魄压回庙中处理,那对新人~”
“城隍且去,我也颇有手段,会料好一切。”
“多谢真人,若真人有闲,可来城隍庙。”
宋城隍谢过之后,化一青烟离去。
曹空望那妖狐尸首,微微皱眉,这妖尸不祥,多有浊气恶气,若留于此处,当于凡人不利。
搓起手指,借南方七宿之星力,引以为火,将这尸体焚烧的一干二净。
后又折身去那新房,顿足房前后,敲了三下门,道:“可方便进去。”
闻之无声,遂踏足而入,便见地上倒下一人,乃是那白日里的新郎,曹空近前而看,是被妖气迷了心智。
又见床榻之上坐有一女子,穿戴整齐,只是面色惊恐,嘴巴张合之间说不出话来,同样是被妖气所困。
曹空道:“我为修道之人,那妖狐已死,还请放心,我这就施法解救二位。”
说着,手捏两点金光,正是太乙金光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