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起,这便是机会!”“说得好!”
李令月忍不住抚掌称赞,隐约看到了曙光。
从上次机关城事件就能看出,丘神绩与周兴本就面和心不和。
有些话,四哥不能说,自己不能说,但酷吏可以说啊,丘神绩如今远在巴蜀,以他的名义说自己想说的,办自己想办的,母亲也不会太忌讳。
这确实是一条出路。
李令月忍不住看向陆沉渊,她真是太喜欢他了,他好像永远有层出不穷的办法。
陆沉渊竖起第二根手指:“第二,想让武皇改变主意,可以从她在乎的方面着手,正如韦什方能利用她的长生、长寿之心,借机牟利,获得仙师名位,咱们也可以利用这点把这些东西跟岑长倩等人的生死关联起来。”
“与生死关联?”
这回李令月没懂,纳闷道:“这要怎么关联?岑长倩既不会炼药,也不可能事到临头想起不死药的线索……用这种方法求生,母亲只会更恼怒他隐瞒。”
陆沉渊笑道:“别只想长生。她迫不及待地建大云寺、注解大云经,是为了什么?巩固法统,证明自己是顺应天意,天命所归!”
“天意!”
李令月眼前一亮:“你是说利用天象谶纬之类,造成杀贤不详的假象?”
陆沉渊点点头:“武皇执政期间,曾因有凤来仪,改元垂拱,大赦天下,她不会在意民意,但会在意祥瑞。只是这点需要注意,务必要隐秘!公主府绝对不能出手,而是要让别人去办,最好能万无一失,就算有朝一日暴露,也不能牵连到自己。”
“这个好办。”
李令月很快有了主意:“可以安排受惠于这些朝臣的官员家属,集体到大云寺“跪求佛祖显灵’,然后使“佛像落泪’,借此寓意杀贤不详。至于让佛像落泪的人选,可以假托江湖名侠,别人暂且不说,狄公声名在外,若周兴真的把他也算在串谋者中,有仁人义士设计搭救,再正常不过。”
“嗯。”
陆沉渊竖起第三根手指:“第三,就是从周兴本人入手。他之所以敢明目张胆地污蔑朝臣,就是依仗武皇信任,借此为非作歹。对于这种酷吏,要如何让他自食其果,历史上早有答案。
汉武时期张汤、义纵,汉宣时期严延年等,滥杀无辜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因皇帝宠信而肆无忌惮,最终触怒皇权……所以,要让他死无全尸,必须得让武皇动怒,从他“为国锄奸’转到“肆无忌惮’上!他不是要杀人吗?那就让他杀!公主可以帮他一把,过去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可以算在此案中,大理寺那么多人,并非都是狼心狗肺,你只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必然有忠义之士愿意援手,以周兴下属的名义,帮他把事情搞大,一旦牵涉朝臣极多,且都与周兴有仇,那性质可就变了.………”
妙啊!
李令月豁然开朗。
到这时,把水彻底搅浑,周兴反倒要陷入绝境。
当此酷吏之害摆在明面,母亲为平众怒,定会杀他!
那岑长倩等人也就有了活命的机会……
李令月越想越觉得高明,忍不住抱起陆沉渊狠狠来了个深吻。
这个吻来得又急又凶,带着几分蛮横的占有欲,像是要把满腔的钦佩与爱意都倾注其中,直亲到嘴唇都红肿了才放开他。
陆沉渊摸了摸嘴唇,居然见血了,心说这小娘皮属狗的,老子金刚不败之躯都让她咬破了,五境真不愧是五境。
陆沉渊忍不住道:“恩将仇报啊你。”
李令月就当没听见,指尖轻抚着他被咬破的唇角,眼中满是骄傲与柔情:“本宫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她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认真。
陆沉渊笑道:“还没说完呢,一起说完再佩服不迟。现在有个问题,就是办这些事需要时间,而周兴已经开始查案拿人,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