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石门后面明显有些中气不足的叫喊声,他看着前面乌特拉夫斯基神父丝毫不为所动的背影,脸上表情略显古怪。
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犹豫着现在要不要逃跑。
虽然给朋友买治疗药剂很重要,但他不想被灭口,更不想石门后面被囚禁的一员。
好在接下来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的话打破了他的疑虑:
“他就是这里的‘药师’,一位渴血后被你那位朋友引入教堂的吸血鬼,暂时被我关押在这里。”
石门后面,刚低弱下去的叫喊声再次强烈起来:
“该死的家伙,你这根本不是关押,是非法囚禁。”
“就算是血族也是贝克兰德的合法居民,你根本没资格关押我。”
“那个卑劣的家伙,明明我只需要吸一点血就能很快恢复理智,他竟然把我引到教堂里,这是对一位高贵血族的侮辱!”
“对了,你们要找‘药师’是吧,我们血族就是最优秀的‘药师’,但除非把我放出去,不然休想让我给你们调配药剂。”
欧文茫然地看向乌特拉夫斯基神父,现在这情况远远出乎了他预料,他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是该感叹这只吸血鬼倒霉,还是感叹西瑞恩命大,竟然能在还是“学徒”的时候把追杀自己的吸血鬼溜到教堂去。
乌特拉夫斯基神父出声打断了石门后面吸血鬼的叫喊:“你之前对那位‘学徒’造成过伤害,现在他需要一份治疗药剂,这是应有的补偿。”
门后叫喊的吸血鬼声音更大了:“他活该,那个该死的,卑劣的,无耻的家伙。”
“我就算给他调配药剂,那也是毒药,让他伤势加倍,要死又死不了的那种。”
欧文在心里叹息了一声,他觉得让这位被关起来的吸血鬼帮忙调配药剂的难度有些高,说不定西瑞恩身上伤势都自己恢复了,这个吸血鬼都还没有松口。
轻叹了口气,他清了清嗓子,认真说道:
“这位吸血鬼先生,你如果能认真悔改,说不定还能被放出去。”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门后的声音打断:“是血族,血族!”
“我凭什么要悔改,明明是这个该死的非法囚禁我的神父的错。”
“除非让他把我放出去,不然我是绝不可能帮你们调配药剂的,让你的朋友等死去吧。”
欧文叹息着摇头:“他的伤势还没有严重到要死的地步,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说不定乌特拉夫斯基神父会给你减刑。”
“滚!”因为喊了太久,门后的声音听起来都有些嘶哑了:
“我又没犯罪,凭什么减刑,不对,是凭什么关押我!”
欧文无奈看向乌特拉夫斯基神父,他觉得自己劝说不了这个吸血鬼:
“神父先生,要不你帮我调配一份可以加快伤势愈合的药剂吧,普通药剂就行。”
“反正他的需要也只是不想一直躺在病床上。”
乌特拉夫斯基神父轻轻颔首:“可以。”
“等等!”
“让我调配药剂也不是不行,但你们必须想办法让这该死的神父把我放出去。”
....
圣希尔兰大教堂地底的会议室中,从医院回来的卡尔森正在参加会议,蒸汽教会十分重视这次贝克兰德大学事件,教会高层直接指派了一位机械之心的高级执事全权负责。
“根据我们的调查,这次袭击有可能就是冲着那位贝克兰德大学历史系学员西瑞恩·格莱去的,但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袭击。”
“另外,袭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是东区血斧帮的首领佐伊拉·赫南德斯。”
“血斧帮的所有成员在不久前神秘消失,根据占卜的反馈,他们全都死了,当时并没有占卜出佐伊拉·赫南德斯的消息,应该是被高位存在做了遮掩。”
“除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