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甫一交手,便显出了差距。
这些来自河域诸国的年轻学员,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力量,都远非这些久经沙场的金谷老兵的对手。他们的格挡被对方势大力沉的劈砍震得手臂发麻,精妙的剑技在简洁粗暴的协同进攻下屡屡受制。才一个照面,就有两名学员的武器被震飞,踉跄后退,全靠同伴勉力掩护才未被当场制服。他们被迫收缩成一个脆弱的圆阵,艰难支撑,形势岌岌可危。
然而,与学员们的窘迫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罗兰。
就在第一名士兵的战斧即将劈中一名学员肩膀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切入两人之间。
罗兰动了。
他的动作举重若轻,却精准得令人窒息。
看似随意地侧身、进步,左手迅如闪电般探出,并非格挡,而是以前臂精准磕击在士兵持斧的手腕内侧。
那士兵只觉得整条手臂骤然酸麻,战斧应声脱手。而罗兰的右肘已如预判般轻轻印在他的胸甲上。“砰!”
一声闷响,那名健壮的士兵竟如同被攻城锤击中,双脚离地倒飞出去,撞翻身后两名同伴,三人顿时滚作一团,再难站起。
一切只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
另一名士兵的长剑从侧面刺向罗兰肋下。
但罗兰甚至没有完全转身,只是手腕一翻,腰间的长剑终于出鞘。
并非斩击,而是以剑脊精准拍在对方剑身的薄弱处。
“铛”的一声脆响,士兵只觉一股诡谲的力道传来,长剑不由自主荡开,中门大开。
罗兰的左腿如蝎尾般无声弹出,点在他的膝盖侧方。
士兵惨叫一声,单膝跪地,抱着瞬间脱臼的膝盖再也无法起身。
第三、第四名士兵同时从正面扑来。
罗兰不退反进,身影如鬼魅般从两人武器的间隙中一穿而过。
交错刹那,他的剑柄重重敲在一人后脑,另一只手的掌根则精准切中另一人的颈侧。
两人一声未吭,便软软瘫倒在地。
干净、利落、高效。
没有一丝冗余,每一动都恰到好处,不像生死搏杀,倒像一场精心编排的演武。
他总在最恰当的时机出现在最致命的位置,以最小代价瓦解攻势,令对手瞬间失去行动能力。那些在河域学员眼中强悍无比的士兵,于罗兰面前却笨拙如木偶,往往一照面便被解决。
他甚至未下杀手,倒下的士兵至多关节错位或短暂昏厥,却无一人能重新站起。
原本围攻学员的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怔住,注意力不由自主地被罗兰吸引。
几人试图转而合围这个最大的威胁,却根本捕捉不到罗兰的身影。
他如旋风般在人群中穿梭,所过之处,士兵如麦秆般纷纷倒地。
不过十几次呼吸的时间,场中还能站立士兵已寥寥无几。
中年贵族脸上的得意和阴冷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恐惧。他张着嘴,似想说什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罗兰轻振长剑,归剑入鞘。
他环视四周,目光平静地扫过地上呻吟的士兵,最终落在那名面色发白的华服男子身上。
“现在. ...,”
罗兰的声音依旧温和。
“我们可以心平气和地谈谈所谓“误会’了吗?”
在他身后,贾马尔和其他河域学员们睁大了双眼,脸上写满震惊与崇敬。
直至此刻,他们才真正明白,这位一路随和、甚至同他们玩骰游戏的领队,究竟拥有何等骇人的实力。“全部停手!”
就在倒地的士兵们挣扎着想要起身时,一道洪亮的喝令骤然响起。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名身躯异常魁梧的男人正缓步走来。
“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如同战鼓般敲击在每一位河域学员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