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兰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颌骨,眼中幽光闪烁。
“我记得那混蛋消失前,好像没留下什么血脉吧?”
“不过这事儿绝不能让范布伦知道。”
“毕竟,鲁道夫那个混球求…可是和范布伦他们教会的圣女有过一段…啧啧啧!”
他咂了咂嘴,随即话锋一转。
“对了,埃利斯……”
语气带上了一丝深沉的困惑。
“话说回来,我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脑子里…好像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听到这个问题,埃利斯眼窝中的魂火微微摇曳了一下,沉默片刻,才用那空洞的声音低语。“我和你一样…自莫名的复生中醒来时,死前的记忆便已消散无踪,否则………”
他抬起枯骨手指,轻轻一点。
下一刻,一层肉眼几乎难以辨别的,泛着微弱负能量涟漪的薄膜,瞬间将费舍尔单膝跪地的庞大身躯包裹起来。
“我也不至于至今,都未能寻回我的命匣。”
提及那失落的,维系他存在的核心,埃利斯的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了远洋港的那一幕。
那在诡异火焰中若隐若现的命匣虚影,开始猛烈地搅动起他那早已沉寂的心绪。
“安心………”
霍兰再次伸出手,拍了拍埃利斯的肩膀。
不过这次动作倒是轻了许多。
“你不是说过吗?”
他试图宽慰道。
“既然那个叫金谷王国的地方没找到你的命匣,那玩意儿就只能藏在这片土地上………”
说到这里,霍兰环顾四周遍布的沼泽与湿地,原本轻佻的语气不禁染上了一丝唏嘘。
“谁能想到,当年那般繁盛的土地,短短数百年就沦落成如此荒芜的景象。”
“走了,霍兰。”
埃利斯并未理会同伴的感慨。
他将费舍尔的躯体处理妥当后,便头也不回地向远处走去。
“尽早了结这里的一切,我也好将你的灵魂放归虚无,毕竞竟……”
他微微仰起头,空洞的眼窝望向被浓雾封锁的天空。
“如果我的感知无误,随着魔力元素的复苏,那群贪婪的神祇也在渐渐苏醒,倘若让它们察觉你违背了生死铁律……”
埃利斯的声音冰冷而笃定。
“等待你的,唯有彻底的灵魂湮灭。”
“知道啦,知道啦……”
霍兰拖着步子跟上,铠甲在泥泞中发出沉闷的声响。
“话说你不是抓了两个超凡者吗?另一个小家伙呢?”
“他身负暗影传承,我未能留下他。”
埃利斯干枯的手指抚过自己右侧那几根尽数断裂的肋骨。
“不过...他掌握的传承并不完整。”
“暗影传承?”
霍兰像是想起了什么,伸手轻轻抚过自己光洁的颅骨,眼中魂火一亮。
“啊!我想起来了!是有那么一次,你差点被一个玩影子的刺客给宰了!”
见埃利斯再次无视了自己的话,霍兰只得悻悻地跟在后面,语气带着埋怨。
“唉,好不容易从长眠里爬出来,连这个时代的酒是什么滋味都没尝过就要回去…想想真是遗憾。”埃利斯头也不回地开口,声音毫无波澜。
“需要我提醒你吗?你所隶属的教会信条中,明确禁止信徒饮酒。”
“哈!”
霍兰发出一声短促的嘲笑。
“那我也得提醒你一下,埃利斯!当年为了给你凑钱买那柄该死的法杖,我可是连盗墓这种勾当都干过!”
“你……”
埃利斯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气结。
“也不知道太阳之神洛山达当初到底看中了你哪一点,竟会选你这种货色当牧师!”
“彼此彼此………”
霍兰毫不示弱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