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以为自己碰上了什么杀猪盘。”
那天下雪,纽约史无前例的暴雪,城市街道氤氲成油画,将惺忪旧事翻涌。他推开门,看见一张熟悉的脸,双眸晶亮,裹着未散的雪意。一年有那么多天,世界上那么多城市,就在那么刚刚好的时刻,她站在我家门外,摁下门铃。
世界再不会有比这更奇妙的事。
可她是怎么说的,她说这是杀猪盘。
江浔盯着她,忽地笑了,“我是杀猪盘你是什么?”“嗯……“梁桉沉默两秒,开口,“大概……愿者上钩?”江浔耳朵连着脖颈微微泛了红,梁桉看见了,故意冲他眨了那么两下眼,歪着脑袋问:“不是吗?”
江浔把人扯到自己身上,“刚刚说什么?”相册在衾褥散落,梁桉捧上他脸,和那双她喜欢的眼睛对视,唇角微微勾起,“我说我爱你。听到了吗?”
江浔喉结滑动,轻吻上她唇角。
“嗯,听到了。”
都说三次搬家等于一次失火,转行业也是。自从离职申请提交,梁桉就感觉自己登上了巨型油轮,起航时庞大的机器咯吱作响,驶向深海。
要交接极客的工作、要商讨拍摄方案、要开无数的会议、要买各种各样的东西,还要打无数个电话阅读无数张剧本……梁桉忙得不亦乐乎,但还是觉得这次拍戏更多是试水,不想闹大阵仗,就当临时换了份工作,没找助理也没签公司,只拜托了江浔家族办公室处理一下合同问题。
除此以外就当个个体户。
但江浔申了一家分公司给梁桉当工作室,人员结构一应配齐,归到极客旗下,只是很低调,不特意去查股权结构很难发现。梁桉觉得没必要,这样阵仗有点太大了。主要是她对自己的盈利能力没信心,不觉得自己可以负担这样的成本。
他们是夫妻,不是合约刚开始的时侯,没有什么都划分清楚的必要,他想给也能给,哪怕是试水,梁桉也该尝试最好的。夜灯下,江浔传了一份文件给她。
“这什么??"梁桉问他。
“股权转让协议。”
“?不是离婚才转让的吗…“梁桉脑子没转过来,江浔扣住她后脑,眼神都危险起来,“你还有离婚打算?!”
“……我就是随口一说。”
梁桉是随口一说,可他不是。
转让协议是一早就让办公室起草好的,江浔手上的所有股权和资产,一半份额转至她名下,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立即生效。江浔点开文件再把手机递回她手里,“既然结了婚,我就没有过家家的意思。你是老板娘,这公司本来就有你的一半。”梁桉看看文件,又看看他,“可是我也没在里面工作啊,这不是不劳而获么。″
江浔看她良久,认真得过分,“我们是夫妻,是一体,很多东西是分不清的,我所有的东西,本来就也属于你,你也一样。你拥有很多,所以放心去做所有你想做的事,永远都不会没有退路。如果你实在不能接受,就当是我买了原始股,所以你得努力工作,不能让投资人的钱打了水漂。”梁桉瞬间懂了他的话。
虽然跟江浔领证结婚,她知道江浔爱她,但从心底,梁桉还是会下意识去分清,什么是江浔的,什么是自己的。
她从前总怕失去,所以谨小慎微,永远抱着悲观的态度。包括感情。她害怕搅在一起,因为那代表没有退路;她也害怕过分占有,因为那代表失了立身之本。
但感情最是讲不清楚的,理性的权衡利弊是投资,感性的爱也有增有减。婚姻是一场豪赌,没有人能预判结果是输是赢,但当下的每一刻,他们都愿意全情投入,更愿意用真心换真心。
梁桉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最后未发一言,江浔也不需要她说什么,大掌在她脑袋上揉了揉,“能接受吗?”
梁桉讷讷点头:“嗯。”
这些梁桉其实都还能接受,唯独不能理解的是,江浔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