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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江浔知道,早知道当初就不改备注,再说了,哪有人那种时候问这些问题的。“6月25”

“………那我们什么时侯领的证?”

“29”

“…你怎么知道…?”

梁桉磕磕巴巴蹦出来一句你怎么知道,又把江浔心里那点儿火给点着了,看过来时,像是要把她烧成灰烬,“脑子是摆设吗?结婚证是用来干嘛的?身后有东西杵着她,硬邦邦的,梁桉头一回被骂了也心心虚,主动软了嗓子,朝他眨眼,“…能不能回卧室………

胸膛贴着后背,江浔又去寻她手,摸到空空荡荡的手指,问她:“戒指呢?″

………嗯?”

“不想戴?"江浔埋在她颈侧,耳边气息潮热,他说话,梁桉就不稳,跌进被褥里,“不是说好了……”

江浔抱着软成烂泥一样的她,深埋进去,又掰过她脸,把她的半句话堵回口中,“我一个人戴就不是婚戒了。”

梁桉溃不成军,只剩些许的理智,“可是那个……不是敷衍家长的吗?”“谁告诉你的。"江浔带着几分恶意凑近,沙哑嗓音在她耳后颤抖,“我从来不敷衍,戒指是,结婚是,你也是。”

江浔不是凑合的人,从看到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们要牵扯一辈子,离婚的合约无非是为了梁桉放心,哪想到她现在还抱着这种想法。这么想着,又泄愤咬上她耳垂,“戒指是定制的,只有你能戴。”“你怎么刚好买到合适的尺寸……?“梁桉吸了一口气,尽管知道江浔对她的感情,还是会被这些话惊讶到。

“我过目不忘。"江浔攥了她的呼吸,她不回答,他就变本加厉,梁桉被翻折得失了力气,直到两手松松垮垮搭在江浔肩头,终于从喉咙里溢出求饶的话,“我戴,我明天就戴还不行吗…”

又是一个潮湿的夜。

等一切结束,梁桉躺在浴缸里,一点力气都没有,看着手上戒指。无论是否消费主义的噱头,总归无名指上的戒指跟心有所属绑定。领证的时侯,她承认自己没有这个心心意,还在担心如果破损了要赔甲方多少钱,但现在……显然不一样了。

湿漉漉的薄汗被水流冲掉,梁桉问他,“这个……会不会太明显了一点?”拿浴袍的人眼风扫过来,梁桉噤了声,江浔捏她下巴,“不明显别人怎公知道你已婚?”

梁桉唇蠕动了下,还没开口就被凶回去,“再敢在公司宣传未婚你试试!”脾气真大,梁桉只敢在心里说。

第二天是保安开庭审理的日子。

时隔多年,三个人再次走进法院。

被缉捕后,警察调查了他的经历过往,经多次审问,他才对所有罪行供认不讳。

许佳年是梁桉的辩护律师,搜集了他所有的犯罪事实,作为呈堂证供,在法庭上尽数宣读出来。

早些年保安家里分了一笔拆迁款,没能守住财,沾了赌博,赔得倾家荡产。财来财去流得太快,心思就被卷成畸形,劝家里妈妈应聘有钱人家保姆,偷抢哄骗,总归有条路子能通,没成想开局就闹出人命,害得江父江母葬身火场。走投无路的人无暇顾及人性,冲动泄了愤又不想死,找路子用精神疾病给自己开脱,入狱十几年,没存心改过,反倒在里面结识大哥,出来就干起皮肉生忌。

他厌恶有钱人高高在上的善良,阴差阳错就盯上梁桉,以为用的假身份能瞒天过海,没成想最后又栽回这群人手里。法官判锤敲下的那一秒,梁桉有些失神。

听到林音说,梁建章被恶意报复烧伤送进手术室的那一瞬间,自己内心在想什么。

梁桉已经记不太清了。

但这一刻,她终于有了心安的感觉。尘埃落定的也不止她一个。走到法院门口,正午阳光安静而平常,梁桉转过身,对许佳年说:“谢谢你,佳年姐。”

许佳年拍了拍她肩膀。

沉默有时候比语言更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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