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悬得难受,觉得空落落的。可江浔偏偏一点也不着急,指尖轻抚过她的肌肤,顺着唇瓣的弧度,吻又轻落下去,“喝多的时候就想亲男人,现在喝多了吗?”“贴脸是礼仪,现在也是礼仪吗?”
“害怕别人知道?我怎么不记得公司不允许办公室恋情?”她刚刚匆忙找的借口,被男人一字一句问了回来,让她亲耳听听到底有多荒唐。
生活偶尔风平浪静,时常意外频出,梁桉一直以为自己谨慎求稳,可每一个转向的关头,她都发现自己毫不妥协,总想着冒险一搏,无路可退时便闷头向前,然后发现自己原来这么勇敢。
她也没有那么迟钝,他说结婚只是为了跟长辈演戏,只是为了推掉那些不厌其烦的相亲,可那些被照顾的瞬间都是真实的。梁桉受不了这不轻不重的吻,只想一把撕下暧昧的面具,然后当作燃料,最好烧得火红。
“唔……你的话怎么这么多?”
她这么想的,也就这么做了。
伸手拉住江浔衣领,用力将他拉向自己,张口咬住他嘴唇。唇齿间的触碰如同特殊信号,男人温热的大掌扣在她的脑后,带着些许强势,手指缓缓插进头发缝隙里。
梁桉下巴扬起,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而不规律,唇瓣磨挲,而后辗转剧烈,直到舌尖扫过上颚,梁桉抵在他衣领的指尖止不住蜷缩,连膝盖都在打颤。“不是自己亲上来的吗,怎么还不会呼吸?“江浔退开半寸,偏头咬上她脖颈,耳边是声浪般的喘息,轻笑问。
这是完全清醒状态下的吻,梁桉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受,不等回答,江浔扣住她手腕,又贴上去。
滚烫的气息长驱直入,空荡沉寂的房间只剩下啄吻的声音。酥痒丝丝缕缕不受控制地爬满全身,梁桉忽然庆幸自己被抱坐在玄关上,因为不但腿软,全身都软了。
退无可退,只能双手攀附着他的后颈,指尖是绷起的肌肉线条,几乎要软瘫在他怀里。
再亲下去,真的会受不了。
梁桉眼底浮着一层水雾,换气间隙一口咬在他唇上,把人推开,呼吸不稳地嗫喏道:“…我饿了,还没吃晚饭呢。”江浔抵住她额头。
垂眸看见微颤的红唇,比梦里更潋滟。
热气滚烫,梁桉瓷白脸颊憋得通红,手又在他身前推了推,“我工作一天了,明天还要出差呢……”
片刻后,江浔终于退开几寸。
视线却又迎上来,指尖捏住她耳垂,柔软、饱满,带着滚烫。他轻声开口,嗓音沙哑,“出差?”
“阿……“这差原本是申请了用来躲人,谁曾想还没开躲就自投罗网,梁桉轻轻呼出一口气,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要去展会。”“去多久?"他偏头在她唇角轻点,梁桉回得呜鸣哝哝,……两天。”屋里有点暗,两人气息散乱不堪,梁桉一动不敢动,或许是工作的提醒,理智回归,突然冒出来一股冲动蔓延的荒唐感。她没有谈过恋爱,担心江浔只是一时冲动,更担心两个人都会后悔。她相信此刻的喜欢是真心的,但原本一纸合约的关系,捅破了这层纸,她不得不考虑更现实的问题,喜欢有可能消失、恋爱有可能分手、结婚了也会离婚简单的问题此刻变复杂了,将来感情结束,他们在一个公司,又怎么能工作的下去。
正走神着,她听到微哑的嗓音,“不是说要请我吃饭?”梁桉脑回路没跟上,……啊?”
“啊什么啊。"江浔单纯是出差前找待在一起的机会,并且补上这顿拖延太久的饭,把人抱下来,“走啊。”
一路上,梁桉感觉哪哪都别扭。
明明昨天还是单纯的甲乙方,一整个白天还因为心虚四处逃窜,只不过短短一小时,怎么就成接过吻的关系了。
事情太过突然,以至于此刻还有不真实感。偷摸抬头,后视镜里,男人薄唇轻抿着,一张脸轮廓分明,昏黄路灯悉数映在身上,也化不开清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