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能这么用一一”
哨兵的表情是当下印姜看不懂的复杂,她想到逃跑的加百列和被他挟持的花语,生起闷气。
阿莱耶捂着小腹,连续闭眼几次,最后还是对印姜妥协:“我给你一部分能力,你帮帮我。”
“好。”
他们出现在印姜的办公室里。即便快过去一个月,这里依旧干净整洁,没有一粒灰尘,印姜打量着周围的陈设,忽然想起一件事。阿莱耶已经解开扣子,他脱掉上衣躺在沙发上,面上一无表情,话里却带着勾人的尾音:“可以摸摸我?”
“嗯。"印姜讨价还价,“摸一次给一个能力。”她指摸了这次,之后再来找她摸摸就还要给她一种能力。但阿莱耶显然理解错误。
他思索了一下,点头:“好,应该够。”
在抚上他之前,印姜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厚厚一叠未开封的信件,随意扔到桌子上,一手顺毛阿莱耶,一手拆开信件阅读。阿莱耶鼻翼翕动,银发散落。他忽然攀到印姜的小臂上,注视一会儿信件的内容,冷笑。
在他干出什么毁坏信件的动作前,印姜加重力道。阿莱耶没有防备,被刺激地手指颤抖。他将脸颊埋进印姜怀里,猫一样不断唤她的名字。
“乖一点,我不喜欢。”
印姜警告他不要又像之前一样只要讨厌就弄坏她的东西。而阿莱耶显然又理解错误,他咬住唇,默不作声,只有舒服太过才溢出无法压制的喘息。
…好像说得不是一回事。
他声音怪好听的,可惜。
印姜动作不停,视线又投回信件上,按时间从旧到新一一阅读其上内容。“印姜亲启:
听闻你转到边境工作,我就想是不是可以给你写信,毕竞边境的搜查肯定没有首都严。不知道这封信能不能到你手上,但我真的希望可以让你看见,我真想知道你现在怎么样,走之前你说得那些愿望你是否达成,我的反正没成。我的伤全部痊愈,也回家了。精神体觉醒显然很令我的父亲开心,他给予我一些权力。但我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你说奇不奇怪。帝国的拖鲁节要举行了,你要是也在就好。祝你安好,愿诺玛神的光辉永远垂怜于你。你的
一一加百列。”
信件上的笔迹清晰,一笔一划端端正正,力透纸背,洋洋洒洒几千字没有一处涂改,也不知道是真没出错还是抄写多次。内容絮絮叨叨,事无巨细。
第二封信的日期是一周之后。
“印姜亲启:
这一周中的每一天我都在等待你的回信,但没有收到,我本来怀疑是中间人没办好,可即便我如何询问他,他也依旧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我换了个中间人,我想这位一定会达成自己的使命吧。不聊这些人,我认真思考过你的话,还是觉得你说得太天方夜谭,不过,如果你执意要那么做,那我希望我能派上一点用场。我加入了军部,不用从底层做起,感谢你所谓的"该死的贵族′身份,有时看到那些操劳一辈子职位却比我低许多的人,总会想到你忿忿不平的样子。我有点思念你,当然,是为我们那时同甘共苦的友谊。祝你安好,愿诺玛神的光辉永远垂怜于你。你的
一一加百列。”
印姜在脑海中翻出相关记忆。
第二次来送信的是一个满脸恐惧的中年人,中年人苦苦哀求她一定要给一份可以证明信送到的物件。印姜无奈之下将自己的发圈交了出去。原来是因为这个。
之后一段时间里,信的内容大同小异。
加百列不断絮叨着自己周围发生的事,他竭力想记录下自己生活中美好,值得纪念的瞬间,可他的来信内容却越来越短。直到有一天……
阿莱耶闷哼,他因这明显的声音僵硬身躯,抬起头注视印姜。视线太明显,印姜没办法装不知道,她随手放下信,挠了挠阿莱耶的下巴。“没关系,可以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