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仙尊,我想请您收回成命。”“仙府戒律,早已定下,并非我所管之事。“他对上少女婆娑泪眼,想到她与柳星渊的关系,静默好一会,才应了声,“好。”“多谢仙尊!"凌烟总算卸下心中重担,轻轻呼出口白汽,她慢慢察觉到冷,抬头看时,院落早就没了人,地上不知何时,落了一地银霜。就好像一瞬入了冬一样。
凌烟犹豫片刻,掀开竹帘,走进屋子里,昨夜吃的半碗春雪冻还放在桌子上,明阙那碗却没怎么动。
不合他的口味吗?
她揽起袖子,把碗洗好,其实这活本可以用法诀偷懒,但明阙仙尊帮了她大忙,她想,总要做点什么。
凌烟又来到书桌前,《道生》古籍翻开,停在了昨夜那一页。她心头涩然,坐下来翻了翻,却心心绪杂乱,始终静不下心。就在她起身想离开时,目光不经意瞥过地面。
在青石砖上,留有一点溅开的暗红。
昨日她把房间打扫得很干净,地砖用除尘诀两三次,还拿湿毛巾擦了几遍。作为职业侍女,把房子打扫得闪闪发亮是必须的技能。凌烟蹲下来,指腹揉下点凝结的红色,垂眸看半响,凑到鼻尖嗅了嗅。她瞪圆眼睛,好像这点红是一簇火苗,烫得她指尖一抖。她闻出来了,这是血的味道。
下午时分,柳月流便传音,让她来老地方见面。所谓老地方,就是上次他们相会的凉亭。寒潭旁凉亭里,柳月流和楚子斌早在这儿等她。
看见她飞来,楚子斌站起身,迎了过来,“烟烟师妹,没想到你居然成了剑尊的弟子,怎么做到的啊?”
柳月流淡淡瞥她一眼,没有说话。
凌烟:“其实…是个误会。”
楚子斌:“难怪我找不到阙……"他还是不敢直呼仙尊姓名,“没想到居然是剑尊!烟烟,这可是你的机缘,多少人求也求不来,你知道这千年来,多少天才想着登上凌霄峰,拜剑尊为师,结果被罡风给掀下山了吗?”他忍不住打量着少女。
地位不出众,修为也不算高,虽然小姑娘确实讨人喜欢,但能成为剑尊的徒弟,还是叫人万分意外。
楚子斌也觉与有荣焉,拍拍女孩的肩,“烟烟,苟富贵,勿相忘啊!”柳月流:“你不开心吗?”
凌烟心中还想着地上那滴血,有些魂不守舍,分明是冰冷的、已经凝结的血痕,她的指尖却好像还残留着炙人的温度。师父受伤了吗?
“烟烟!”
柳月流又叫了声,凌烟抬起溜圆眼睛,茫然地看着她,“啊?”柳月流神情很复杂,诚如楚子斌所言,这一千年来,无数人想成为明阙仙尊的弟子,无数少年英才被罡风掀下凌霄峰,其中就有她的父亲,如今玉龙城的城主。
她知晓这段往事,并不对拜明阙为师抱有幻想,也不像弟弟一样,想要挑战千年来的仙门第一人。但看着自家的小侍女居然能成为仙尊徒弟,她抿了下嘴角,心中漫上古怪的情绪。
她想,她应该为烟烟高兴。
但她实在高兴不起来。
静默了一会,楚子斌看看左边,又觑向右边,“你们怎么都不大开心的样子?这不是好事嘛!方才戒律堂的人告诉我们,星渊不必关三年了,受三百鞭答就好。”
凌烟脸上浮现几分笑意。
柳月流:“你是向剑尊求情了吗?”
凌烟点点头。
柳月流不自觉皱了下眉,连她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她素来严于律己,鲜少露出情绪,此刻却把不悦写在脸上,“他自作自受,你干嘛为他去求别人?!”
凌烟呆呆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她低下头,耳畔两片月华摇动。她捏着指尖,轻声说:“我只是在想,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况且,事关只能参加一次的玄机大比,要是被关起三年,恐怕大比会成为大少爷一生的遗憾。”她想起一些过去的事。
在原来的世界,也有类似玄机争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