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暂时,不交了,吧。”
吴海蒂当然没能听懂冯今毕的挣扎。
她以为小今是想通了,决定以后不再交固定的男朋友,而是跟她一样开始享受只date的乐趣。
于是,她边帮她试着裙子,边热烈地邀请她,说她有朋友这几天会开一家新的夜店,她在试营业时去过,“质量很高!胸肌腹肌都可以摸。如果他们喜欢你,还会主动捧着颈圈上的绳子请你牵。有几个特别可爱,你一定要跟我去看一看。”
冯今毕想了想:“我还不确定陈仲尔那天会不会有临时安排。”听她提起陈仲尔,吴海蒂耸耸肩,止住了话。她对陈仲尔的印象不错。
尤其今天,在看到陈家给小今送来的这车裙子在小今的身上都很合适后,她对裙子满意,连带着对送裙子人也满意起来,还给他说了几句好话:“几天前陈家就送来了。”
“指名说是给你的。”
“拿来就已经改好,没想到这么合身,倒还真用心了。”冯今毕不知道陈仲尔什么时候做了这些。
听着海蒂的话,她很想矜持一点。
但裙子全是她非常喜欢的、就像照着她的喜好去做的一样,她根本就掩饰不住开心,对着镜子左左右右地转圈。
最终,冯今毕艰难地选出了一条今晚穿的礼服裙。她看了看它的胸口内衬。
上面绣着它所属者的名字。
只简单的一个c。
字母压得很扁,随手潦草写出来似的,但又像只收紧翅膀奋力破空的燕鸟,很有股冲势。
陈仲尔的签名经常换形状。但他通常用的都是全名的首字母,只签一个字母的这种,她好像没见过。
正回忆着,陈仲尔叮、叮、叮地发来了好几张照片,要她帮他选衣服。她只看了两张,目光在他正在扣着的皮质臂箍和半敞开的衬衣领口上停了片刻,决定亲自去现场再看。
她很熟悉这里,不用正忙着整理发饰的海蒂带路,自己就上了楼,一路都在跟认识的人打招呼。
走到一半,她想起她给陈仲尔带的领带夹还放在楼下,转身回去取。但刚走到拐角,她就听见有人在窃窃私语地问:“是她吗?”谁呀?
冯今毕停下脚步。
“哪个?”
果然,有人也问了。
“刚走过去。”
拉胡尔举着他昨晚刚做的美甲,“跟着陈先生的!”“冯小姐?”
“对。就是她。我第一次见。”
“哦。”
对方兴趣不大。
“她原来长这个样子…”
拉胡尔却有一肚子的话。
“海蒂好爱她,贝奇、海伦、布鲁斯,甚至那个永远板着脸的哈桑,提起她也全是好话。我还以为她会是,trophywife?或者,你知道的,就那一类的,光芒四射,魅力无边,从头发到脚趾完美得无可挑剔。”他的语调愈发夸张。
“可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漂亮的sugarbaby,只有一张好看的脸和不错的身材。头发那么糟糕,指甲也光秃秃的,噢,天生的白皮肤,但就是因为白,瑕症更显眼,你看到她脸上的雀斑了吗?雀斑!好几颗雀斑!天啊,我还以为看到了刚从热烘烘的球场下来的、不修边幅的teenager!她…“拉胡尔。”
板着脸的哈桑在不远处听到了他的话。
他走过来:“你没事做吗?”
跟在哈桑身后的海伦之前就跟拉胡尔不对付,听到他说冯小姐的坏话,更是来气,马上就开口嘲起他的那张半假脸:“冯小姐身上分明充满了没被非自然力量侵蚀的、完全野蛮生长的美,那股天然的蓬勃,你竞没有感受到?噢,你当然感受不到了,你都不懂什么叫做天、然。”
拉胡尔当即腾地站起来!如果不是被原本跟他坐在一起的同事拉住,他肯定已经跟海伦开始厮骂。
等哈桑和海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