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平稳了。
冯今毕松了口气,也在他手背和眼角同样的地方贴了星星。
贴的时候,她小声地跟他说:“我在这里。”
陈仲尔看着她。
冯今毕:“我不离开。”
陈仲尔还是没说话。
但冯今毕却仍旧在说,她看着他的眼睛,在将星星贴到他的脸颊时,无比认真地跟他承诺:“陈仲尔,我哪里都不去,我就在你身边。”
……
等她将医生教的所有话都说完,陈仲尔已经没事了。
但冯今毕却没那么容易走开。
大家都说陈仲尔不肯跟他们玩牌,要小今替他玩。
冯今毕其实也不想走。
她从来没有这样久、这样近地感受到陈仲尔的心跳。
如果不是今天陈仲尔焦虑发作,她也许永远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就算只是隔着抱枕,她也想再听一会儿。
不过,等牌局开始,她就把陈仲尔给忘了,聚精会神地只顾得上看手里的牌。
所以,她并没有发现,陈仲尔在看她。
陈仲尔看了她好久。
她思考时无意识鼓起的脸颊。
她犹豫时蹙起的眉心。
她纠结中咬住的下唇。
……
小今。
小今。
小今。
他边看着她,边在心里叫着她的名字。
可是,但她始终全神贯注地对着牌局,一次都没有朝他看。
陈仲尔退开了,不再抵在她的肩头。
可她还是没有看他。
过了很久,无声地,陈仲尔垂下眼睛。
她后颈的红痣落进他的眼里。
鲜红的颜色就像一滴落在雪地中的血,在他的眼睛里不断扩散。
又要出现幻觉了啊。
男生合上眼睛,将青筋绷起的手掌盖到冯今毕的后颈,覆住了那颗在梦中被他数次含于齿间的红痣。
他的手很大,手指修长,指尖几乎贴着冯今毕颈侧的动脉,仿佛随时能将她的性命扼住。
那是一个对人来说很有威胁的姿势,仿佛小动物将薄软的肚皮袒露在食肉野兽的利齿尖牙前。
但因为是陈仲尔,冯今毕便任由他做了,心中没有生出一丝一毫的防备。
过了一会儿,心无旁骛的冯今毕非常满意地结束了牌局,而陈仲尔收到了一通需要接的电话,走去了安静的阳台。
他走了,冯今毕自然也就不继续玩了。
她找了个没人坐的沙发,一会儿扭头看看陈仲尔,一会儿仰头去看天花板上的壁画。
她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就有好几个刚进门的男孩想朝她走。
不过,他们都被带着他们进来的亲人或朋友及时地拉住了。
但冯今毕没看到。
她有些奇怪。
平时她在聚会中一个人坐着的时候,可没有这么清净过。
“没人会来约你了。”
卢宝坐到她对面。
他自问过她的名字后,统共只跟她客气了两天。
从第三次见面开始,他对她说话就越来越随意,毫不掩饰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好逸恶劳的膏粱子弟。
“听说陈仲尔的证件和密码全在你的手里,不管手机还是电脑,用你的指纹和脸都能解开。”
卢宝看着她,眼神又变得复杂起来,像是在重新地、又一次从头地在认识她。
但他嘴里的话没断:“现在谁到你的面前自荐枕席,那就不是单纯贪恋美色,而是对陈仲尔的财产图谋不轨了。”
冯今毕皱眉:“你听谁说的?”
“Adam。”
Adam。
亚当。
是刘亚的英文名。
“不信啊?酒后说的。”
卢宝敲敲他的太阳穴。
“脑子被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