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您无错,错的是我郭络罗婉凝,我错在愚蠢自负,您何错之有,您若无旁的事情,妾身告退!”
婉凝捂着赤痛额头,转身去寻娴儿。
“闫进,你去"胤撰目露挣扎,咬牙道:“将那件事透给福晋。”闫进骇然:“贝勒爷,万万不可啊,直郡王与九贝子与您配合到如今,眼看胜利在望,您若放走雍亲王…″
“不用你管!去!"胤裸沉声呵斥。
闫进痛苦颔首,转身去追福晋。
楚娴含泪往乾清宫冲去,噗通跪在暴雨中。“万岁爷,奴才雍亲王福晋乌拉那拉氏,王爷定是被冤枉的,求万岁爷明察秋毫。”
“万岁爷,奴才雍亲王福晋乌拉那拉氏,雍亲王一案定有隐情,求您开恩呐!”
声嘶力竭的哭嚎声传入乾清宫内。
梁九功听得眼圈发红,悄悄看向端坐在龙椅批阅奏疏的万岁爷。康熙帝蹙眉,不曾停笔。
胤祺若连这点小事儿都无法脱身,今后还如何掌舵江山。“万岁爷,雍亲王福晋才诞育一双小皇孙两个月,身子骨不好,可不能淋雨啊,求万岁爷开恩。”
梁九功这突如其来的一跪,将一旁的李德全惊的瞠目结舌。御前的太监最忌讳替人求情,这是大忌。
他与梁九功搭档几十年,头一回见梁九功犯忌。乾清宫内,梁九功磕头求饶的声音不绝于耳,康熙帝依旧不为所动。“万岁爷,雍亲王福晋昏倒了.."李德全忙不迭禀报。“朕又不是太医,不必与朕说,让太医瞧。"康熙帝冷哼。若非答应费扬古,善待那拉氏。他定容不下那拉氏那妒妇。别以为他不知道胤祺后宅的污糟事,若非那拉氏从中作梗,胤褀何故才三个子嗣。
“狗奴才,滚去畅春园伺候。”
梁九功跌坐在地:“奴才遵旨。”
乾清宫的动静,很快被有心之人宣扬到宗人府内,以图搅乱人心,让宗人府内的因徒军心大乱。
“爷,福晋冒雨去乾清宫求情,磕得头破血流,昏厥在地,方才被抬回了阿哥所歇息。”
苏培盛着急忙慌前来禀报。
胤祺正在宗人府大牢内面壁思过,闻言,攥紧藏于箭袖的手掌。“福晋如何了?告诉福晋,爷定会平安归去,让福晋不必担心。”“回王爷,太医说福晋惊惧过度,加上身子虚弱,并无大碍。”“嗯。"胤祺沉默,于牢房内来回踱步。
“苏培盛,那件事,即刻去办,不必留情面。”苏培盛面露骇然,转身面色凝重离去。
乾西阿哥所内,楚娴悠悠转醒。
“娴儿,你终于醒了,太医,快些来看看雍亲王福晋。"婉凝忧心忡忡。“王爷如何了?"楚娴艰难爬起身。
“娴儿,对不起.是胤撰与直郡王九贝子设的局,他们向铲除雍亲王,让太子孤掌难鸣。”
“从头到尾都是胤祺的苦肉计,他想逼太子将雍亲王推出去当毓庆宫的替死鬼,即便雍亲王侥幸逃过一劫,定也会与毓庆宫分道扬镳。”婉凝愧疚万分,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和盘托出。“替我更衣,我要去毓庆宫。"楚娴决然起身。“娴儿,你别冲动,别去毓庆宫。"婉凝压低声音:“你明知道毓庆宫那人对你心心思不纯,万不能去自寻死路。”
“我没别的办法了,即便毓庆宫是十八层地狱,我也必须去。”“婉凝,我若出事,你帮我照顾三个小阿哥,别让他们被旁人欺负,求你,这世间,我只信你。”
“娴儿婉凝潸然泪下。
“你放心,我定不会亏待孩子们。”
婉凝下定决心,若娴儿真有三长两短,即便忍着恶心出卖身体与灵魂侍奉胤撰,也绝不会让小阿哥们出事。
“婉凝,帮我回王府照顾小阿哥们,我不放心他们。"楚娴含泪曲膝,匍匐在婉凝脚下。
“娴儿.对不起,对不起.…”
楚娴伸手轻拍婉凝手背,无声摇头,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