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口,瞧见穗青眯瞪着眼,恶狠狠瞪他,赶忙垂首道:“福晋伤心欲绝动了胎气,需卧床静养三个月,期间绝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否则会牵出旧疾,若有不慎,则会一尸两命.…”穗青那小姑奶奶方才一顿威胁,若他不从,她就不答应嫁给他。为能抱得美人归,叶天士只能委屈巴巴同流合污。“不惜代价保住福晋!”
婉凝讥诮道:“保住娴儿有何用,若她腹中的小阿哥没了,你看她还活不活?就许女人给男人养庶子庶女,为何你就不能给娴儿养庶子?”“八福晋,您这说的什么话!"苏培盛气不打一处来。“狗奴才,滚出去!还有你!闫进!别以为你躲在门边,我就瞧不见你的狗脑袋!″
婉凝随手抓过茶盏,狠狠砸向露出半个脑袋的狗东西:“回去给你家主子带话,若他愿抚养我与旁人所出的庶子庶女,我即刻与他回府。”“哎呦∵闫进捂着脑袋哭嚎着逃离。
至于八福晋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敢传到八贝勒耳朵里,否则爷定会大发雷霆。
待闫进走远,婉凝转过脸,瞪向被吓得面色惨白的雍亲王。“雍亲王,我以阿玛额娘在天之灵,与我这条命起誓,娴儿腹中的小阿哥绝对是你的骨肉,谁都能怀疑娴儿,唯独你不能!”“娴儿对你掏心掏肺,你怎能怀疑她!”
“雍亲王,你若不抚养娴儿腹中的小阿哥,交给我来抚养也可,某些人别死皮赖脸求我将小阿哥还给你就成。”
“好了,我言尽于此,娴儿母子还需你亲自照顾,若她母子二人有任何差池,我此生定与你不共戴天,不死不休!”婉凝撂下狠话,安心离去。
方才雍亲王那狼狈的样子,已表明他对娴儿的心迹。婉凝笃定雍亲王对娴儿用情至深,即便杀了他自己,也绝不会伤害娴儿分毛。
“雍亲王,照顾好娴儿母子。”
满脸泪痕的男人板着脸,见她看过来,竟将脸颊埋进娴儿怀里遮羞。婉凝还是头一回见雍亲王哭鼻子,本想揶揄两句,待看见雍亲王手背擦伤,到嘴边的讥讽之言如鲠在喉。
娴儿比她运气好,雍亲王此生定不会辜负娴儿。“雍亲王,带娴儿回王府安胎吧,此地荒无人烟,若娴儿有个三长两短,你定懊悔终身。”
“我也该.…回贝勒府了。”
婉凝打开房门,迎面走来熟悉的清隽身影。她无悲无喜,错身与那人擦肩而过。
“婉儿…
胤撰忍不住开口唤住她,方才她的眼神生疏淡漠,仿佛他只是无关紧要的过客。
他不喜欢婉儿用那种眼神看他。
“贝勒爷。"婉凝毕恭毕敬福身:“妾身在。”“你."听到妾身二字,胤祸蹙眉,心下慌乱。“贝勒爷,若无旁的事,妾身想立即回贝勒府,免得打搅雍亲王夫妇。”“婉凝,为何你我之间,要如此生疏?”
“贝勒爷!“婉凝无悲无喜,甩开那人手掌:“贝勒爷,今后妾身不会再提和离,也不会再管您去宠幸谁,妾身唯一的要求,是从今日起,除非妾身主动踏足前院,否则请贝勒爷别再踏足福晋正院。”“妾身会恪守嫡福晋本份,不争不妒。”
“妾身愿为张格格请旨,册封她为侧福晋。”“若贝勒爷觉得妾身做得不够,尽管开口,您想做什么,尽管以妾身名义去做即可。”
“婉儿,别这样,你别这样…″
胤撰前所未有地恐慌,他能察觉到心爱之人与他离心离德,在一点点离开他的世界。
他宁愿她歇斯底里与他争吵,至少证明她还在乎他。而非平静的让人不安。
“婉儿,今后若无你的允准,我不会再碰别的女子,我发誓。"胤祸指天发主丘
“不用,贝勒爷若无旁的要紧事,妾身告退。”婉凝含笑转身,竟发现一滴泪都不曾落下,她以为会大哭,会委屈,没想到最终却一笑了之。
“桂嬷嬷,走,今晚去柳泉居吃最贵的席面。”婉凝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