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取乐,被爷画满脸的小王八。
福晋反手在爷俊脸画好几个猪头。
夫妇二人愉悦笑声时不时从饭厅内传出。
可今年除夕却冷清得让人心里发酸。
主子绷着脸郁郁寡欢,奴才们也不敢多说话,就怕挨罚。吃过王府家宴,胤祺父子二人换好吉服,入宫守岁。与此同时,潭柘山别院内欢声笑语一片。
楚娴与羡蓉穗青,春嬷嬷郑嬷嬷围坐在一起吃铜炉火锅。此时羡蓉忽而警惕站起身,踱步走到门外:“福晋,有人来了。”楚娴面上笑容荡然无存,瞬时绷紧身子。
“娴儿,新春大吉!"梁阿牟的声音传来。“娴儿,快来搭把手,年节礼来也。"婉凝轻呼。楚娴眼角酸涩,赶忙起身相迎。
“阿牟,您今儿不当值吗?”
梁九功将一方精巧红漆匣子递给娴儿,笑道:“要的,我让李德全帮忙顶两个时辰值,一会就该赶回紫禁城伴驾守岁。”二人前后脚入书房内,梁九功从袖中取出一沓宣纸递给娴儿。“娴儿,这几个秀女,由你来斟酌到底选哪个。”楚娴心内五味杂陈,展开宣纸,逐一查看秀女容貌。待查看完三名秀女容貌,站在一侧一言不发的婉凝面露怪异。“娴儿,这几个秀女为何眉眼都与你有几分相似?你到底要做甚?”楚娴将画卷收好,苦笑道:“自是给王爷选美人充盈后宅,还能做甚?”“你.你.你寻与你容貌相似之人添堵做甚?娴儿,你就不怕雍亲王被她们勾走吗?"婉凝瞠目结舌。
“勾走也好,有何不可?”
楚娴将画像交还给梁阿牟,福身道:“阿牟,这几人都可,您的眼光极佳。”
梁九功轻叹:“娴儿,情爱并非全部,傻丫头,你还有更多有意义之事可筹谋。”
“我知道,待我从这段孽缘中全身而退,再徐徐图之,您别担心我,一年之后,待我下山,定不会让您与曹叔失望。”楚娴转身取来亲自做的绒靴,捧到梁阿牟面前。“这双绒靴保暖轻盈,您试试看合不合脚,这双是曹叔的,您替我交给他,还有这两双护膝,您平日里在紫禁城多有跪拜,记得穿戴护膝。”楚娴将阿牟搀扶落座,将新做的护膝与绒靴伺候他换上。“阿牟,您膝盖的旧疾不可马虎,我送去的药膏您记得隔几日擦一回,那药膏效果可好?若效果不佳,我再改改配方。”梁九功满眼慈爱,俯身将娴儿搀扶起来:“效果极好,大冬日擦几下,小半日膝盖都暖烘烘,你别操心我与你曹叔,你曹叔家大业大,我在紫禁城里吃穿不愁,我们两把老骨头能互相照应着,无需你担心。”“娴儿不孝,让二位长辈担惊受怕。"楚娴哽咽。“娴儿.."梁九功欲言又止,压低嗓音道:“你若想守寡,阿牟可助你一臂之力。”
“不不不.您别伤害他。“楚娴满眼惊恐抓着阿牟枯瘦手掌。梁九功盯着娴儿含泪双眸,无奈摇头:“娴儿,既喜欢雍亲王,为何拒人于千里之外?世间男子三妻四妾是常事,我说句公道话,雍亲王无错,而你,大错特错。”
“你该做的是拢住他的心,若能拴住他的心,别的女子压根无法撼动你的地位。”
“别再任性了,明日回府,与晖儿夫子一家团聚。”费扬古死后,梁九功是娴儿身边最亲近的长辈,不得不担起费扬古的责任,教导娴儿。
若换成从前,梁九功绝不会拉下脸说重话。“阿牟,可我很痛苦..“楚娴低头忍泪:“我宁愿一死.…梁九功瞬时慌了手脚,忙不迭安慰小娴儿:“哎哎哎,是阿牟说的不对,无论何事,都比不上小娴儿高兴,好好好,你想做什么就去做,阿牟定支持你。……婉凝瞠目结舌。
娴儿的性子一多半是被梁九功和曹寅宠坏的,从前更骄纵跋扈,这几年才勉强有所收敛。
震惊之余,婉凝又不免羡慕娴儿。
即便父母双亡,娴儿身边亦有真心疼惜她的长辈。将梁阿牟送入马车离去,楚娴回到饭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