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福晋!爷的心口有旧伤,方才那一下,定伤得不清,您不去看看王爷吗?″春嬷嬷忧心忡忡。
“他.谁让他不躲开."楚娴心绪不宁,随口说道。一颗心却提到嗓子眼,那人心口有旧伤,又被太子猛瑞一脚,太医说他心口不得再受外力重创,否则会伤及性命。
说话间,苏培盛染哭腔的声音传来:“福晋,爷方才回书房竟吐血了,还不准太医诊治,求您去看看爷吧.呜鸣鸣呜.爷这些时日不顾病体日日饮酒,好厂回都在鬼门关打转,您若再不回来,爷就”苏培盛哭天抹泪。
一抬眸,福晋已拔步冲出屋内。
“福晋,您还没更衣呢,您还没穿鞋袜,天寒地冻,断不可跣足而行啊!春嬷嬷拎着福晋的鞋袜追上去。
苏培盛眨眨眼,赫然发现福晋披头散发,周身只裹着一件狐裘,朝南边的书房狂奔而去,吓得撒腿去追。
楚娴心急如焚赶到书房门口。
“滚!”
书房内传出虚弱怒喝声,太医们垂头丧气踏出。众人一抬头,瞧见福晋披头散发跣足跑来,登时吓得匍匐在地,不敢窥视。楚娴冻得瑟瑟发抖,冲入书房。
书房内酒气熏天,那人蜷在软榻之上,仰头豪饮,唇边血迹尚未干涸。她又气又急,一把夺过酒坛子。
“太医何在!快些进来给王爷诊脉!”
“那拉氏,你."胤祺怒目而视,待看清她的装束后,气得坐起身来。“那拉氏!你不知羞!”
胤祺气得将她莹白双腿裹入狐裘,她周身竞不着寸缕,只裹一件狐裘。从屋内到书房不下百步,十步一岗,至少有十个奴才见到她这幅衣衫不整的模样。
“都是太监,你气什么?"楚娴心虚裹紧狐裘,他有时候心眼比针尖还小。顾不上继续与他拌嘴,她慌乱伸手去解他衣衫盘扣。男人铁青着脸,抓过毯子探入狐裘内,裹紧她的身子。“太医何在!"楚娴心急如焚。
“不知羞!别动!"胤祺气窒,将她一双玉足藏好,踉跄起身放下幔帐。瞧他扭扭捏捏的模样,楚娴又气又急,转身取来放在屏风后的蟒袍套在身上。
“穿好了,我穿好了,太医快些进来。“楚娴三步并两步回到那人身边。太医垂首入内。
待看到那人心口淤血痕迹,楚娴登时魂飞魄散。偏他还在闹脾气,不肯让太医敷药,楚娴含泪夺过药膏,取一团敷在他心囗处。
察觉到他绷紧身子,凝眉不语,楚娴将唇凑到伤口处,小心翼翼吹气儿。四犟种!
疼也不知喊一声,每回都要在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揣测他的心思。替他仔细敷药之后,楚娴起身要走,忽而被拽回床榻上,那人抓着她双足揣在怀中。
“你.你抓我脚做甚?”
楚娴气得想踹他,瞧见他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又心软收起力气。闷葫芦不言,只低头搓揉她冻僵的双足,直到脚心被搓热,才闷声不响松开她。
楚娴本想逃离,又担心她不盯着那人,他又胡乱喝酒伤身,犹豫再三,她忐忑躺在那人身侧。
虽同床共枕,她却背过身,不理他。
瞧不见他,又担心他的伤势,到底还是软下心肠,转身偷看他。一转身,恰好与他幽沉的眸子对视。
“王爷,可否与奴才谈谈?"楚娴鼓足勇气,决定与他将话说开。“为何.为何您不放过我?倘若奴才将大阿哥还给您,您愿意放奴才离开吗?”
这一个月的相处,楚娴确信他会是个好阿玛,晖儿交给他抚养,她再无任何顾虑。
“那拉氏!”
“奴才在。“楚娴轻颤,她最怕那人唤她那拉氏,准没好事儿。“为何要走?爷到底做错何事?你竞狠心抛夫弃子!”她一口一句生疏的奴才,胤祺压下满腹委屈心酸,寒心质问。果然,那人开口就是送命题,楚娴索性破罐子破摔,将心底的委屈和无助一股脑抖落。
“爷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