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的脑袋,替他擦汗。楚娴错愕看向陈清彦,一咬牙,索性由他去。待完婚后,她迟早要尽妻子的义务,何必自私的占尽便宜,扭扭捏捏吊着他。
幸而熬到晖儿在怀中酣睡,陈清彦都不曾再有任何逾越行径,楚娴困得睁不开眼,渐渐昏昏沉沉入睡。
母子二人绵沉的呼吸声此起彼伏,陈清彦却心猿意马,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最后到耳房里冲冷水澡压下躁动,才堪堪入睡。他是正常男子,暗夜里那些狎昵春色避无可避,他岂会无动于衷。今晚那些强压下的狂悖欲念喷薄而出,他想要她,这邪恶的念头随着亲昵触碰一发不可收拾。
他甚至笃定等不到成婚那日,就会控制不住要了她,方才那一瞬,她乖巧的顺从,不曾拒绝他。
他知道,他若想要她,她不会再拒绝他。
可他了解她的性子,若他在成婚前要了她,此生将永远失去得到她心心的机会。
他要她的人,更要她的心。
陈清彦苦笑,罢了,半年都熬过来,不差最后两个月的等待。冷月无声,今晚辗转难眠之人,岂止是陈清彦。隅园内,苏培盛愁眉不展:“爷,万岁爷今日发来第七道召回口谕,若您还不动身回京,三日后削去贝勒爵位,降为贝子。”奴才们面面相觑,四爷迟迟不肯归京,从上月到今日,四爷已被万岁爷下旨申斥数次,爵位也从亲王之尊一降再降,今日之后,四贝勒将被降为四贝子。八百里加急传旨的太监带来万岁爷最后通煤,若四爷一个月内不回京,则削去贝子爵位,降为阿哥。
若再不归京,则革去黄带子,贬为庶人。
书房内酒气熏天,空酒坛子四散滚落。
胤祺醉眼迷离,仰头茫然看向窗外缺月,沉默不语。“苏培盛,你说…若爷被贬为庶人,她.她会归家吗?”苏培盛哽咽,不知该如何安慰四爷。
守在门外的春嬷嬷亦是默默垂泪,整个江南都知道王爷被削爵,福晋若知道,当真如此狠心无动于衷吗?
她猜测福晋定还不知情。
“苏培盛,将爷即将被汗阿玛贬为庶人赐死的消息传开,让整个江南都来看笑话,让她来收尸吧。”
“哎呦,爷您别说气话,奴才求您快些回京吧,奴才等人留在江南继续寻福晋可好?”
苏培盛吓得匍匐在地,苦苦哀求。
“去!明日午市时之前,若街头巷尾不曾传开消息,统统去死吧。”“呵呵呵呵呵.…”
奴才们听着四爷悲戚冷笑声,不免心酸。
苏培盛心急如焚连夜散播消息。
不成想第二日一早,四爷非但未等来福晋的消息,反而被陈家下了逐客令。陈三公子还真是见风使舵的好手,吃过午膳就将四爷请出了隅园。苏培盛气的险些破口大骂,耷拉着脑袋,跟随四爷打马来到那座熟悉的院子。
爷隔三差五就会来这座小院里睹物思人。
爷一头扎进屋内生闷气,苏培盛揣手坐在大门前发呆,时不时长吁短叹两尸□。
今儿中秋佳节,隔壁书院冷清下来,年轻夫子正将书箱里的书籍搬到门口晾晒。
苏培盛闲来无事,帮着夫子一块晒书。
他敏锐察觉到那夫子神色异常,似乎在有意回避他。“夫子,怎没见另外那位气宇轩昂的夫子?“苏培盛随口一问。“陈夫子半年前就已离开海宁。"一旁帮着晒书的书童接茬。“陈夫子他半年..半年?"苏培盛陡然瞪大眼睛。半年前海宁县还在封城,陈夫子如何能离开海宁县城?不对!“陈?陈?你家夫子姓甚名甚?是不是陈清彦,是不是陈清彦?”书童被尖着嗓子连声质问的男子吓得躲到夫子身后:“是,陈夫子名唤清彦,表字邦彦。”
“对上了对上了!陈清彦,陈清彦把我们夫人拐哪儿去了?去哪了!!“培盛怒喝道。
好个陈清彦,竟在他的眼皮底下将福晋拐走。“来人呐!把书院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