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似乎总是永无止境的欺瞒与谎言。他永远不顾及她的想法,一意孤行为她做决定,甚至害她错过与阿玛见最后一面。
楚娴擦干眼泪,与其日日活在谎言中,待十年后一无所有,倒不如提前离开。
她已失去阿玛,再不能失去腹中的孩子。
楚娴痛定思痛,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婉凝,我想离开京城,我想带着孩子离开这。”“走,我与你一起走,我恨死胤祸了,他害死了我的孩子鸣呜”“不瞒你说,我方才将那两具尸首丢入崖下冒充是你我二人,只是不知能瞒多久,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
“找到了!找到福晋与八福晋的尸首.鸣鸣呜鸣.…"不远处的密林传来穗青痛哭声。
“什么!"桂嬷嬷悲戚痛呼。
一群人手忙脚乱往山涧下方狂奔而去。
待万籁俱寂,楚娴搀扶婉凝离开石缝,在林边寻到一辆简陋牛车。婉凝在牛车边放下一块碎金,二人躲入马车内。竞在牛车内隐秘的小柜子里发现两份女子的路引引。“娴儿,我们走吧,他们不会回来了。"婉凝愧疚盯着路引上陆静娴与郑婉莹的名字。
方才那武夫口中喊的就是晓娴与婉儿。
“好,你先将这药丸服下再说。“楚娴取出一颗温养身子的药丸,递到婉凝唇边。
婉凝接过药丸,仰头服下,俄而茫然看向前路:“娴儿,我们去哪?”楚娴盯着路引沉默许久:“我们先去买个伺候的婆子,再去苏州,去晓娴与婉莹的家乡,我们欠她们一句道歉。”
“道什么歉?路引上不是都说了,她们祖籍在杭州府海宁县,幼年随父母迁居往苏州。”
“那就去海宁县吧,今后你就是婉莹,我当晓娴。”“好,你我姐妹相称,正好。”
“我们立即去运河渡头,顺便买个仆妇。”“都依你。"婉凝捂着闷痛的肚子,暗自垂泪。二人到牙行买下两个忠厚老实的婆子,又重金聘请三名稳婆。将一应物什准备妥当之后,楚娴与婉凝踏上南下的楼船。正月十五清晨,婉凝站在满是血腥气息的楼船厢房里,抖如筛糠。“稳婆,到底怎么回事?为何疼两日都生不下来?”“你们倒是想想法子!她快撑不住了!”
“姑娘您稍安勿躁,头一胎就是这般折腾的,胎头方才已下来不少,估摸着晚膳之前,孩子就能平安落地。”
稳婆满手染血,婉凝看得心惊肉跳,腿肚子直哆嗦。“什么!还要等到晚膳!哎哎哎,你们多想想办法!"婉凝端过婆子递来的参汤,递到有气无力的娴儿面前。
“婉凝,若我有三长两短,可否..可否帮我照顾小阿哥,待他年满十岁,再″
“说什么胡话,你多喝点参汤,别说话了,省省力气生孩子。”婉凝哽咽着将参汤灌入娴儿口中。
随着娴儿断断续续的痛呼声传来,婉凝吓得寸步不敢离开。临近西时,三个稳婆围在床榻前。
“出来了,夫人,您再使把力气,我已瞧见孩子的脑袋。”楚娴抓紧婉凝的手腕,随着阵痛调息。
“娴儿,快些,小阿哥在你腹中待太久,身上肌肤都青紫了。“婉凝不安提醒。
话音未落,竟听娴儿声嘶力竭惊呼起来。
“哇哇哇哇哇
嘹亮婴孩啼哭声传来,所有人都松一口气。“恭喜夫人,您且看清了,是个俊俏的小公子。“稳婆将脐带未剪断,浑身裹着血迹与胎脂的小家伙抱到楚娴面前。
楚娴有气无力绽出笑容。
“娴儿,小家伙像极了你。“婉凝将裹在襁褓中的小家伙抱到楚娴怀里。“小孩子好软,我都不敢抱了,他为何一直哭?会不会被我抱坏了鸣呜鸣″婉凝吓得收回手。
此时一个稳婆竟开始扒拉楚娴的寝衣。
“你做甚?"婉凝警惕盯着那稳婆。
“小公子哭得厉害,该是饿了。“稳婆提醒道。“不好,我就说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