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还能歇在谁那?"胤祺温声细语哄她。后宅里被额娘塞进数名侍妾格格,她气性小,免不得拈酸吃醋。“八弟今日奏请汗阿玛,将婚期提致腊月二十五,汗阿玛已允准。”“太好了,我正愁耽误婉凝与八爷大婚,不成不成,距离婉凝大婚不到两个月,我得回去整理婉凝的嫁妆。”
楚娴险些喜极而泣,婉凝因她而耽误婚期,她正愁该如何弥补婉凝,没想到八爷竟迫不及待将婚期提前半年。
“娴儿,需要什么去爷的私库取,库房钥匙与账册已送去你房中。”“账册与钥匙?从前不是早就送来了?为何今日又送?“楚娴一头雾水。胤祺搂紧她腰肢,一手轻抚她高耸的肚子。“不一样,从前并未说开身份,担心你识破,不曾给全账册与钥匙。”楚娴嘴角笑容僵硬一瞬,柔声细语:“爷私库里藏了什么好东西?从前不能让我瞧。”
胤祺轻吻她香腮云鬓。
“你若好奇,自去仓库瞧,如今爷对你再无任何隐瞒。”楚娴心心里发怵,总觉得若她去看过四爷私库里的物件,定会痛苦煎熬。虽说极为好奇到底是何物,可一想到她会痛苦,楚娴将心一横,决定不去揭破真相。
将福晋送回正院内,胤祈折步回到前院书房。太子正在翻阅四弟批阅的奏疏,听见脚步声,抬眸看向四弟,目光下意识落在他身后。
藏起酸楚与失落,得知那拉氏葬身火海那一瞬,他第一时间赶往潭柘寺,走到半路,听闻汗阿玛将四弟与那拉氏召到乾清宫内。胤初那一整晚魂不守舍,直到窥见那拉氏安然无恙从乾清宫离开。今晚不知为何会来寻四弟,与四弟闲聊许久,胤初都不曾有离去的打算,一想到他离去,四弟就去寻那拉氏寻欢作乐,他嫉妒得恨不能住下不走。直到五更天临近上朝,胤初方醉醺醺回到西苑歇息。眼观鼻鼻观心,毓庆宫管事太监凌普岂会不知自家爷的心思,忙不迭劝慰:“爷,明晚在毓庆宫设宴,可要请皇子福晋们一道前去?”“人多也热闹些。”
胤初眼前一亮,从前设宴,那拉氏总推三阻四,从不曾前往毓庆宫赴宴。“甚好,让太子妃准备准备,今晚款待诸福晋,将孤的八弟妹一道请来,正好庆贺八弟将大婚。”
太子语气顿了顿,又道:“宴后需前往梵华楼为汗阿玛祈福,不准缺席。”“庶"凌普心下忐忑,太子爷对那位的心思从不曾断绝,且愈演愈烈。从前只在暗中窥探那拉氏,事无巨细,可越是克制,失控那日就越是癫狂,倒不如趁此机会,让太子爷喘息片刻。紫禁城永和宫内,楚娴嘴角笑的发僵。
头一回发现德妃是不折不扣的话唠,眼瞧着两个时辰已过去,德妃还在与定妃万琉哈氏啰啰嗦嗦,楚娴彻底坐不住。借口要去伺候四爷下朝,脚下生风开溜。
行至承乾宫门外,迎面走来一道熟悉身影。“给四福晋请安。”
婉凝跟在毓庆宫管事太监凌普身后,拘谨的声线都在打颤。“奴才凌普给四福晋请安,赶巧了,奴才正要去永和宫请您去毓庆宫赴宴。”
听到毓庆宫三个字,楚娴下意识想拒绝。
“凌普公公,不赶巧,我正"她的目光倏然落在婉凝扣紧的双手,她紧张恐惧之时,就会下意识十指紧扣交叠。
婉凝在害怕。
楚娴压下对毓庆宫的恐惧,客套回应:“赶巧了,我正准备去毓庆宫给太子妃请安。”
“烦请凌普公公领路。”
她不能丢下婉凝一人,免得婉凝头一次去毓庆宫不懂规矩,遭人白眼。“娴儿,八爷在今儿在礼部轮值,也不知何时能赶来毓庆宫赴宴。”婉凝搀着她缓缓前行。
“一会见机行事,你将我送到毓庆宫门口,就随便找个借口回阿哥所等匹贝勒。”
楚娴握紧婉凝发颤的手,轻声安慰:“没事,众目睽睽之下,又是在紫禁城内,我怕什么?又不是在红螺寺。”
“娴儿,我真没事,你千万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