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疏远的神色,一如初见他之时,疏离淡漠。楚娴与池峥打招呼之后,端着海碗旋身走出闷热厨房,坐在柿子树下吃饭。“羡蓉,一会套上马车,去附近几家庄子瞧瞧。”秋收刚过,她需去另外五座陪嫁庄子巡视一番,看看今年的进项如何。“今年怎地去这样早?往年都是开春才去。"羡蓉囫囵咽下酸萝卜。“早些去,大婚在即,开春怕是来不及。”楚娴将不爱吃的鸡蛋黄拨到羡蓉碗里。
羡蓉最喜欢吃荷包蛋黄,当即笑逐颜开。
“你去与池峥主仆说一声,这三五日我们不在庄子上。”“哦。"羡蓉目光落在姑娘身后十步开外的池峥主仆。他们没耳聋,该是听见了。
“你再与他说一声,上个月的账目这几日需理清楚,十月我要回去报账。“好。”
身后传来池峥低沉声音,楚娴不曾回头。
穗青目送姑娘与羡蓉离去,唤来苏盛。
“苏盛,你去套牛车,一会儿我带你们入城采买池峥的生辰礼物,四季衣衫鞋袜各三身,银三两,下个月生辰那日再给他。”“再去采买涉猎科考的经史子集之类的书籍给他,还有笔墨纸砚。”“科考之物我并不熟悉,你们需自己掌掌眼,我只负责付银子。”“啊?生辰礼物这样早?不是还有荷包呢吗?我瞧见林姝这两日拿着绣绷"“你想得美!谁告诉你林姝要绣荷包给池峥?荷包岂能胡乱送?那是定情信物,休要污蔑林姝。”
穗青叉腰,怒目而视。
苏培盛挠头,被穗青骂得狗血淋头,臊眉耷拉还不敢还嘴。“别骂了姑奶奶,我与你去就成,公子的身量尺头我都知道。“"苏培盛耷拉着脑袋求饶:“我去就成。”
“苏盛,今后莫要再乱嚼舌根,我们林姝与池峥之间清清白白,什么事儿都没有。”
苏培盛连连陪笑:“是是是。”
苏培盛好容易将脾气火爆的穗青安抚好,拧身去寻四爷。不用他刻意禀报,穗青嗓门大得整座庄子都能听到,墙外路过的狗都吓得夹起尾巴了。
她就是故意的,故意扯着嗓子让旁人都知晓,林姝与四爷并无私情。苏培盛犹豫着刚想开口,却见爷揉着眉心,沉沉道:“去吧。”待苏培盛与穗青离去,胤祺枯坐在春凳许久,起身来到林姝所居的东厢内。空荡荡的绣绷随手丢在五斗柜,绣绷上缠连理枝纹绣样不知放在何处。明明昨日她才言笑晏晏,问他喜欢什么绣样。以她爱憎分明的性子,定不愿留。
此时叶天士面色凝重疾步而来。
“主子,林姝身中禁药牵机,还有一种不知名药物,那药牵制牵机毒发,形成慢毒,可致幻觉,生出癔症。”
“下毒之人极为歹毒,牵机并非无药可解,可那人竞鬼斧神工篡改牵机药性,若非采心口血,无人会识破。”
“只要情绪一失控,就分不清幻觉与真实,神魂分裂疯癫,短则两年,她定会周身狂躁抽搐痉挛、腰背反折,暴毙而亡。”砰地一声巨响,胤祺面色铁青,砸碎茶盏。“不计代价查出幕后黑手!去查!”
“嘛。"守在门边的护卫闪身离去。
“叶天士,有何良方?"胤祺急迫追问。
“主子恕罪,那牵机与秘药互相牵制,竞在体内诡异达成平衡,若要解,就必须一起解开,否则若解开牵机,则秘药无法压制,她的身子受不住剧毒。”“二者互相反制,却又不得不消耗.消耗…"叶天士满头冷汗,不敢再说下去。消耗什么?只能是耗命。
待身子骨被两股霸道剧毒轮番侵蚀得千疮百孔,再无法平衡牵制之时,就是油尽灯枯的时候。
“叶天士,无论如何都需救她,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胤祺沙哑着嗓子,痛苦阖眼。
“主子,眼下奴才迫切需要一株成色绝佳的山参入药,温养姑娘的身子骨。”
胤祺蹙眉,叶天士并不缺天材地宝的名贵药材,他开口,这山参定非凡品,连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