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苏培盛硬着头皮冲入屋内。
林纾已被郑嬷嬷用毯子裹紧,只露出一截溅满鲜血的肩。
她散落的乌发仍在淌血,噗呲一声闷响,歪斜的银簪戳进尸骸脖颈。
那尸骸脖颈早就被戳烂,可林纾仿佛丢魂似的,仍是拼命用簪子戳着。
“林纾,你在做甚?他已死透了!”苏培盛战战兢兢去夺簪子。
“林纾!!”
门外传来穗青焦急惊呼声。
穗青吓得腿都软了,踉踉跄跄冲到床边,一把将苏盛推开。
“都出去!你们都出去!”
穗青满眼惊恐,夺过姑娘手中歪斜变形的发簪。
苏培盛被穗青推出门外,一转身,迎面飞来一具尸首。
“苏盛,把这具尸首剁碎烧掉!不!先留着,我亲自剁!”
穗青抱紧昏迷的姑娘,愤恨怒喝。
庄子内一时人仰马翻,直到傍晚时分,穗青边擦脸上的血迹,轻手轻脚走出屋内。
苏培盛拎着一桶热水,凑到杀气腾腾的穗青身侧。
“林纾是不是病了?昨晚出了何事?”
“苏盛,昨晚你和池峥死哪去了!哪去了!”穗青怒不可遏质问。
“昨晚林纾姑娘进城后,我与公子闲来无事,公子领我去松竹斋辞工,我们有留下书信言明。”
“四更天城门一开,我们回来就发现林纾屋里不对劲。”
“着实对不住,可我们也不知林纾会提前归来。”
“林纾如何了?我瞧她精神头不济,可需送入城内寻医问药?”
苏培盛笃定林纾定有隐疾,极有可能是疯疾或癔症之类的隐疾。
“苏盛!管好你的嘴,若让我听到风言风语,我定不饶你!”
“林纾没病,她只是被吓着而已,你不必小题大做捕风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