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路线图,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池公子的字儿写的真好。”穗青不吝夸赞。
“回头若池公子得空,可否制几张字帖来?我们姑娘..家,写字儿不好看,想多练练。”
穗青拗口地将姑娘掰扯成姑娘家。
她们姑娘的字儿简直不忍直视。
听闻四阿哥胤禛写得一手好字,若姑娘能投其所好,今后也能更得四阿哥宠爱。
胤禛点头应允:“好,但文书契书等,朝廷规定必须书写官用馆阁体,过两日,我做馆阁体字帖给你。”
胤禛最不喜馆阁体,虽秀润华美,正雅圆融,却拘谨刻板,千人一面,全无锋芒与根骨。
最重要的是馆阁体大同小异,难区分出特殊笔迹,他不愿那拉氏的奴婢记住他的字迹,以免节外生枝。
“那也成,只是馆阁体无趣呆板,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似的,毫无风骨可言,没你写的行书好看。”
“多谢池公子。”
穗青当着书生的面,用蜡油将书信封口,这才信马由缰前往潭柘寺藏经楼。
临近午膳,一个方脸浓眉,嗓音柔和清脆,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男子急急赶来。
“在下苏盛,是公子的家生子仆从,多谢您救命之恩。”
苏培盛喜极而泣,曲膝跪在看似管事奴婢的少女面前磕头致谢。
苏培盛谨记四爷洋洋洒洒的火烤密信,今日刻意换上破衣烂衫,显得极为寒酸。
就连谢礼,都是临时在潭柘寺后山随意准备的。
“苏小哥不必如此多礼。”
苏培盛被名唤林纾的奴婢搀扶起来。
他感激地将拎在手中的雉鸡,与从潭柘寺放生池偷来的两尾肥硕胖头鱼当做谢礼,塞到林纾手里。
一路上他的腿肚子都在恐惧的发颤。
若今日再寻不到四阿哥,所有人都要陪葬,天可怜见,四阿哥终是化险为夷。
“池公子在西厢养伤,我带你去见他。”
楚娴总觉得池峥的书僮很怪异,却一时说不上来哪儿奇怪。
犹豫再三,她决定在苏盛与池峥主仆二人见面之前,先探探苏盛的底,免得他二人碰面串供,问不出实话。
楚娴将步伐放缓,装作漫不经心随口一问:“苏小哥儿,这几日都在何处歇脚?”
“哎呦,我寻不到公子,碍于生计,不得不先在四九城琉璃厂西街谋生。”
“幸而跟着公子识得几个字,如今在松竹斋当个四处奔波的小伙计。”
听到松竹斋,楚娴刹住脚步。
怎么偏偏就是松竹斋那鬼地方。
原想着让池峥主仆作伴,她顺便给苏盛发工钱,如今彻底歇了心思。
即便她出得起工钱,也绝不敢与松竹斋抢人。
晃神间,苏盛染着笑意的声音传来。
“林姑娘,西厢是不是在那儿呢。”
“正是,你们主仆好好休息。”楚娴福身离去。
苏培盛拱手致谢,目送林纾走远之后,这才火急火燎来到西厢内。
“爷...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呜呜呜...”苏培盛匍匐在地,压低哭腔。
“刺客可肃清?幕后黑手可有眉目?”
胤禛眸中寒芒尽显,刺客竟熟知他乔装秘密归京的路线,显然有内应。
苏培盛战战兢兢爬到四爷脚边,仔细检查四爷伤腿。
主子的左腿脚踝骨裂严重,幸而得到及时救治,否则爷今后只能跛足而行。
“刺客都已肃清,幕后黑手还在查,奴才无能,只拿住个可疑小太监,尚在拷问中。”
“爷,百望山那座庄子的尸骸已处理妥当,待万岁爷从木兰秋狝归京,即可给那人致命一击。”
苏培盛险些喜极而泣,那拉氏那般不堪的恶女,如何能配得上金尊玉贵的四阿哥。
如今爷终于找到机会彻底摆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