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石头当老婆,天天放血在石头上,还说人血能滋养和复活它老婆…
裴宿空对郁今昭的往事不感兴趣,“愚昧。”话被打断,郁今昭没心思再说,直接换了个话题:“我们回家吧,我饿了。”
公园离别墅大概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骑自行车时间可以减半。这片区域是骑行区,汽车不能进入,裴宿空推着车,郁今昭在后面慢吞吞地挪动步子。
“我腿软。“郁今昭抱着两根茄子,蹲在路边不动了,“裴总会骑自行车吗?走回去好累啊。”
裴宿空单手稳住车没有发表言论。
郁今昭戏瘾犯了,甩甩手说:“手疼。”
裴宿空修长的腿迈过自行车,背挺得笔直,从郁今昭的角度看,只能看见圆圆的脑袋以及梳理干净不带一丝毛躁的发尾。和当年一样,又和当年不同。
“上来。”
冷漠的声音绕过风钻进郁今昭耳朵,心猛地一提,呼吸跟着慢了一拍。她急切地坐到后座,那个梦寐以求的位置。车轮滚动,风由温热换成凉爽,郁今昭在后座特别不老实,先是抓着裴宿空的衣角,慢慢还住精瘦的腰。
裴宿空没有拒绝,郁今昭逐渐收缩了空隙,紧紧贴着他的腹部。不知是阳光太晒,还是裴宿空的体温高,两人紧靠的位置热得厉害。郁今昭左脸靠在裴宿空背脊,闭上眼,仿佛回到六年前的某个夜晚。晚自习结束,周围是数不清的电瓶车,接人的私家车,郁今昭孤零零地站在角落。
昏黄的灯光拉长人影,轮胎脚步践踏影子。一次,二次,三次…直到他的出现。
叮叮当,链条转动的声响传来,郁今昭赶紧抬头,远处,那人温和地笑了笑。
他说:“昭昭,回家了。”
此刻,郁今昭闭上眼,那人的笑容依旧挥之不去。他那么好,她却这么坏。
裴宿空刹了车,说:“哭什么?”
他的动作不温柔,惯性使郁今昭撞上硬邦邦的背。顾不上痛,她立即抬起头,白色的衬衫湿了一块,是她的眼泪。情绪总是这样,没来由的委屈,没来由的怀念过去。有人询问,有人安慰,情绪便一发不可收拾地延展。郁今昭想说没事,话到嘴边,一阵由心头涌起的酸涩切断了言语,她只能咬牙忍住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得不到回应,裴宿空说了一句抓好,继续蹬着脚踏板,没有再过多询问,问她为什么高兴,又为什么哭。
头重新埋进背脊,眼泪得到释放,黏糊糊的贴着郁今昭的眼睫毛。潮热的空气,安静的空间,她无措地眨眨眼,无比庆幸裴宿空不是一个热衷于寻求答案的人。
要是让裴宿空知道她的眼泪不是为他而哭,连笑都是为了讨好,她不爱他,她对他只有利用,甚至讨厌他身上夹杂檀香的香水味。他会不会再次撕毁合约?两人一定会分道扬镳。这是结果,郁今昭要学会以后的放手,现在的珍惜。谎言被揭开,代价一定是惨痛至极的。
她不敢想,至少此时此刻得偿所愿。
郁今昭缓了好一会儿,尽量让声音平稳:“抱歉想到了以前。”“郁小姐作为演员最需要的能力是共情,当然,感性也必不可少。”裴宿空如同抛弃了咄咄逼人的秉性,变得善解人意起来。太像了,思绪如漂浮的灰尘,难以落地。
郁今昭不知所措,鼻息传来的气味让她从混乱的泥沼中挣脱。她清醒过来,不是这个味道,他的味道应该是淡淡的洗衣粉味。回到别墅,异样的情绪退得干净,郁今昭提着买来的菜进了厨房。原本别墅每天会有人送新鲜的菜,郁今昭无聊想出门逛逛,就把这件事情拦到了自己身上。
经过今日的倒霉事,她觉得自己担任不了重任,况且不知道裴宿空哪天回来吃饭,万一没有选中合口味的食物,也算是犯了错。错可以犯,不能连续频繁地犯。
郁今昭打开水龙头洗菜,王姨笑眯眯地说:“小郁今天阿姨给你放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