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28章疯了
应池本欲过两日再将步摇上交,以防那世子故意磋磨,任务接踵而至打她个措手不及,却没想到瞧见了催促字条。
她已经懒得再去四下张望,偷偷将步摇放到了鲁公府后花园她常躺的那块大石头旁的缝隙之中,并在纸写上了具体位置。也不由叹口气,她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袖袋这么能成为传递消息的地方。应池忘不了那世子对她颇有兴趣的眼神,和眼底绕有兴致的欲.色。那些她说出的“奴婢有男人"的话,不过是故意架在自己和那人之间的隔膜。这个时代还是很看重女子的贞洁问题的,他居高位惯了,他过不了心里的那个槛,那就能对她少一点兴趣。<1
他们俩不过见了几面而已,他能对自己了解多少?感兴趣的原因说白了就是看她屡屡出现,和刺客有关,还有就是她行事与常人有异。从小到大被喜欢惯了,应池几乎一眼就能看清楚别人所想。沈敛谨喜欢她,就是觉得她与旁人不同,有特别才会产生吸引。而陈雪序喜欢她,是她装出来的可怜,由心疼而产生疼惜。都不纯粹。
应池将纸张漠然地塞进自己的袖袋,事实上,她也不纯粹,她有在利用这个时代吃红利的男人而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但对于北静世子祁深,她不会产生一丁点儿利用的意思,因为她的本能告诉她,躲着他,远离他,还有……不要招惹他。不过他既能允了口放了她回来,也说明有商量的余地,倘若某一天要真得压她上塌……
尽管什么失身问题在她心中的地位比不得回家,但她依旧会努力在不触怒他的情况下为自己不失身而斡旋。
不为别的,因为厌恶。
在那之前,她极度希望她已经回家了。
这次从梦中醒来,祁深觉得自己疯了。
护城河里和她放肆亲吻的人,是乐七,通善坊外和她交缠的身躯是死去的裴云廷,书案上把她压在身下的,是沈敛谦,假山后和她忘我纵情的人,是沈剑谨,而药房边交叠着边教她写字的手,却是陈雪序的…、4将寝被猛地掷在地上,祁深按着太阳穴深深地喘息着,心上像压着个东西,又闷又烦又躁,又让人异常恼火!
眼前残留着变换的梦境,在他面前疯狂摇曳。她仰着脖子呻.吟,在不同男人身下承.欢,汗水顺着她下巴滑到锁骨,凝成浅粉色的蜜露,她的唇微张,红得刺眼,也在说着情话。三更半夜的更漏声滴答滴答,极轻极轻,极缓极缓,几乎是踩着他心跳的间隙。
祁深屏息去听,却只能听见眼前不断重演的梦境里她的深喘。是她的,急切的、娇嗔的、魅惑的、催促的、难以忍受的,还有那些人的闷哼,可唯独没有他的。
直到乐七来汇报,祁深突然意识到,他并不需要憋着。尽管他知道她说不定与多人有染,他不屑于去和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好吧,他骗不了自己。
他很想,很想很想很想……想得要疯掉。
看,只要单单提到要和她一起云雨……
他的身体就异常渴望与兴奋。
“让她自己送来。”
祁深将毛笔往书案上重重一搁,又漫不经心心地摩挲了两下毛笔的笔尖,却沾了一手的墨汁,“八月十六那日宵禁前,送到……曲江池畔的别苑。”乐七的手指紧紧捏着,面如死灰。
长安城东南隅,曲江池畔的锁烟楼,是世子的私人别苑。世子从什么时候对她感兴趣的?
乐七不知,他曾以为世子永远不会……现在细想来,大概在让他每日汇报的时候就有了,甚至有可能更早。
在他每日想着如何保下她,想如何让她过得更好,想在死之前多记住她的身姿与模样,想把钱都留给她的时候。
面前人不仅是他最忠诚于的主人,也是他最崇拜的人,乐七不会违逆,…是。”
祁深缓缓朝前迈了几步,意欲出房门,却又折返回来,然后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