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一道口子,明显就是哪个环节出了纰漏,谷小了说可能只是意外,往大了说,必定是有人缺乏安全意识,或者工作懈怠。“有追责吗?”
“追什么责。“景溪觉得他小题大做,“大家都不容易。”话音才落,解意洲的指尖又覆了上去,比方才更轻了:“你好像从来没和我喊过疼。”
他说的不单单是这一件事,和她在一起的那几年里,生病也好其他也罢,都没见她吭过一声。
景溪身子微微一僵,但这次明显不是因为被他轻抚后的异样,而是在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一丝心疼。
可是,有什么好心疼的?
视线同他相触,她淡然转移话题:“你打算待到什么时候?”“我才刚来,至少一起吃顿晚饭吧,大过年的,你说呢?”“随你。“景溪重新回到沙发上,只告诉他,“冰箱里有食材,你自己看着办。”
电视里,综艺依旧在播放,但景溪其实已经看不进去了,她不知道解意洲在厨房折腾什么,他那样的人,能折腾出什么来?别回头把自己的手指切了,血淋淋的,大过年的多晦气。
这么想着,她快步走向厨房。
解意洲正忙,这个调料换到那个调料,听到动静回头看她:“我调了个锅底,我们吃火锅吧。”
一旁的手机里还在播放锅底教程。
景溪好笑,但对于厨艺不佳的人,或者没有厨艺的人来说,火锅俨然是最优选择了。
“弄这么乱,回头你收拾。”
“放心,保证帮你恢复到原样。”
就这样,两人坐到一起,吃了顿味道普普通通,但气氛难得和谐的火锅。饭后,解意洲不知从哪掏了瓶红酒出来,微微挑眉询问她的意思:“喝占?”
“哪来的?"景溪问。
非必要情况下,祝文真不许她喝酒,理所当然,她的公寓里也不会有酒。解意洲道:“来的时候带的,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喝。”景溪没出声,只是接过他递来的酒杯,微微仰头,微酸微涩的液体淌过喉间,她神色满足,就像半年前解意洲进入她的身体,是一种久违的多巴胺快感。再抬眸,她看到身边的人喉结微微滑动。
“看来,你现在也喜欢。”
是啊,她当然喜欢,还是那句话,人的喜好很难变,顶多可以压制。解意洲又帮她倒了些:“那我不喝,这瓶都留给你。”“那倒不用。“她又不是酗酒。
但他说:“难得喝一次。”
最后,景溪指尖触到他向下倒酒的掌心上,轻轻上挑,示意他足够了:″你想把我灌醉吗?”
酒瓶搁在桌面,发出轻微的动静:“我记得你的酒量很好。”“可是我很久没喝了。”
“那你醉了吗?”
景溪轻笑:“我就算醉了,也能看出你想做什么,解意洲,你就这么想和我上床吗?”
解意洲没有否认:“我们已经大半年没见了,我的短信你也没有回过,我是想和你上床,甚至想和你做到天亮,可是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开心一点。”“开心?"景溪难得疑惑。
“是的景溪,你感觉不到吗?你绷太紧了,再这样下去,你会生病的。"他指的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理上的。
景溪忽地笑出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生病就生病呗,和你有什么关系?”
解意洲看着她,难得正色:“我不是在和你开玩笑。”见他认真,景溪也收了笑意:“我也是认真的,我有自己的规划,你没有立场在我这指手画脚。”
解意洲看着她,没有出声。
一小时后,没怎么做过家务的解意洲,终于将餐桌和厨房收拾干净。景溪已经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许是喝了些酒的缘故,她睡得还算沉,以至于解意洲弯腰将她抱回房间,她都毫无感知。次日,景溪是在解意洲怀里醒来的,他赤着上半身,和她同盖一条被子。景溪怔了怔,昨晚的记忆断在他们将爆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