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了缩脖子，一边摇头一边干笑，“不丢人不丢人，但为师还是劝你别带着他了，真的，信我。”
闻言，秦小砚落寞，自己把自己关掉了。
鹿玖那颗心咯噔一下，却只好应了艾文雪的话，暂时跟秦小砚分别一段时间。
艾文雪见状，揽过她的肩往外走，“走吧，为师带你去疏导室熟悉一下流程，下午那些哨兵就回来了。”
“好。”
疏导室在一层，电梯门一开，她们就撞见了鹿玖不愿面对的面孔，鹿玖默默往后退了半步，捏着艾文雪的衣角探出头去观摩。
艾文雪打量了一下眼前人，“真是稀客啊，靳大队长竟然也会出现在向导区。”
靳野每次面对艾文雪都很不自在，或许是因为说不过她，觉得她说话总能克住自己，难以作出回应。
他视线乱飘，指了指右边的疏导区，解释道，“不是我来做疏导，是一队提前回来了，有些人受了重伤，正等着你们呢。”
“提前回来了？”
艾文雪脸色骤变，直接绕过靳野往疏导区走，靳野看到跟在她身后的鹿玖，下意识开了口，“鹿……鹿向导。”
不等鹿玖回应，艾文雪就转身给他下了命令，“靳大队长，来都来了，过来给我打下手吧，让我的兵也歇一歇。”
靳野迟疑了一秒，随后点头应下。鹿玖惊喜，“师傅，我可以休息啦？”
“没说你。”
“哦。”
鹿玖小碎步跟上，到达疏导区时，她有些凝滞了。冰冷的消毒水气味也无法完全掩盖空气中弥漫的铁锈般的血腥味和浓烈的汗味。
疏导区灯火通明，却驱不散一种紧绷、焦灼的氛围。鹿玖跟在艾文雪身后，踏入这片她只在别人口中提过的场景，脚步不由自主地顿住了。
眼前的景象像一记重锤砸在她的感官上。
巨大的疏导区此刻更像一个伤兵营。十几个哨兵或坐或卧，大部分都赤裸着精壮的上半身，古铜色、小麦色的皮肤在冷白的灯光下泛着汗湿的光泽，也沾满了刺目的血迹和污渍。
宽阔的背脊、贲张的胸肌、块垒分明的腹肌……属于顶级战士的强健体魄毫无遮掩地展露。
狰狞的爪痕深可见骨，横亘在肩胛。灼烧的焦痕在手臂上蜿蜒，皮肉翻卷。深紫色的淤青覆盖了大片肋部，伴随着皮肤下渗出的血点。新鲜的伤口还在缓缓渗出殷红的血珠，沿着紧绷的肌肉纹理滚落，在皮肤上划出一道道惊心动魄的痕迹，最终没入低腰的作战裤边缘。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气息，混合着消毒水的味道，形成一种极具侵略性的气味，几乎让鹿玖有些窒息。
这些人状态各异，却都带着哨兵特有的，野兽般的紧绷感。粗重的喘息、压抑的呻吟、绷带摩擦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带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涩气。
鹿玖咽了咽口水，强压自己灼热的目光。
“我去……拿这个考验干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