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什么指教？”
“只是提醒你一件小事。”周纳森低声道：
“能让元照夜这样的大人物妥协的，不是你摆出来的人证物证，而是永寿皇帝与其他世家。”“但你也要小心，你可能不太熟悉世家的行事风格。”
“但世家是绝对不可能把被打掉的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的。”
“折了里子，至少也要讨回面子。这便是世家的行事法则。”
乔清水豁然抬头。
她其实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确实是第一次站出来与世家为敌，缺乏经验。
“还请周先生明示。”
周纳森沉声解释：“这一次事件，是你派调查员潜入元氏生物在先. .这是大家都知道的“秘密’。”“那么，包括你在内的参与者，自然都会受到元照夜的报复。”
“这一点，其实才是元照夜没有说出口，但其他“热心市民’都默许的交换条件。”
乔清水瞳孔微缩。
这些其他世家的热心市民代表，是她找过来向元家施压的。
这是借刀杀人的阳谋，这些家族的理事人不会看不出来，但也乐得找元家的茬。
但也就这样了，这并不代表他们是乔清水的盟友。
他们会接受元照夜的“交换条件”，默许元照夜的后续反击与追杀。
乔清水低垂眼睑。
潜入元氏生物公司园区的参与者，是元海、乔青山、谪仙子三人。
谈笑风生间，元世铮等族老成为元照夜的筹码弃子，银铛入狱。
但自家的弟弟妹妹，以及幕后的自己，其实也已经成为了其余世家的交换条件。
面对世家，是不可能依靠所谓的犯罪证据或者唇枪舌剑，就能取得胜利的。
想要获得胜利，都必须诉诸拳头与刀剑。
她目光逐渐坚定，在会议厅人群彻底散场之前，一步步走向元照夜。
“素闻帝国第一精神念师的威名，今日见猎心喜，想向元照夜前辈讨教一下。”
乔清水手按在腰间的剑鞘上，目光锐利如刀。
元照夜的后续追杀，世家代表们只会看戏，不可能成为她的助力，所以没有人能挡得住她。如果不能在这里拦住她的去路，那么接下来死去的就是乔青山和乔清雨。
那么摆在她面前的，唯一指向自己弟弟妹妹生还的可能..
便是拔出剑。
以后辈的身份，堂堂正正向这位帝国第一精神念师发起挑战。
并非求胜，而是求败，只有某种失败，才可以导向她想要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