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召南点了点头,“我母亲说的?”
沈姮摇头道:“她自己跟我说的。”说完她朝着金念儿看了一眼。
金召南也不算傻,一下就明白为何沈姬打个油伞。
“她....是不是?”金召南指了指沈姮方才看的方向。
沈姮似笑非笑,因为受伤的缘故,脸上一丝血色都没有,如此让人看了更是觉得有些疹得慌。“骗你的。”
“吓死我了,我就说大白天的怎么会出来。”金召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以示安慰。
沈姬也没再想搭理他,打着油伞往夏家老宅的方向走去。
“这里我小时候来过。”
金念儿虽然看上去只有六七岁的模样,但是她毕竟死了十几年,心智却是成年人的,一路上她跟沈姮说了许多她自己的事情。沈姻得知这个金念儿比自己年长四岁,当年因为吃了一些果子中毒而死,而那个果子原本是给她母亲准备的。
沈姬问她为何这些年她一直不走,她告诉沈姮如果她走了,金夫人的命即刻就会没有。
“什么意思?”
金念儿的眼睛瞬间黑成一团,她道:“我那该死的父亲,这些年我每天夜里都没有让他安生,他很多年没有睡上一个好觉了,只要他回到金府,我就缠着他。”
沈姬笑道:“难怪方才我提到石榴裙的时候他那么害怕,原来是心虚。”
进门后,金念儿看着破败不堪的景象,她问沈姻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沈姬告诉金念儿这是她儿时的家,而让她家破人亡的其中一个持刀人便是金忠。
金念儿叹了口气:“算来我们两家还是亲戚,我母亲是你姑姑,难怪在十多年前的某一天开始我就从未见母亲笑过,甚至有时候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
“有人来了。”沈姻提醒道。
“你让我等一小会儿,结果都快一个时辰了。”
檀林儿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沈姮,又道:“这既没下雨也没下雪,你打着伞作甚?”
沈姮听罢走到廊下,这才将伞收了起来。
“如今金忠已在刑部大牢,但是还缺一个人证。”
“可他只是让我盯着你,并没有让我参与其他事情。”
“在教坊司他有没有见过其他人?”
“有,很多。”
“很好,到时候你就将他在教坊司里见了暹罗人。
“暹罗?”
“你就别装了,闻幽先生是你师父对吧?”
檀林儿呵呵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不过我那个暹罗人我真没见过,而且他们的计划我也不知道。”沈姬道:“那个暹罗人已经死了,就死在了刑部大牢,死前说的最后一件事就是要救金忠出来。”“救他?”
檀林儿笑了笑:“说来也奇怪,最近教坊司里来了许多生面孔。”
“虎背蜂腰螳螂腿,眼神中总是透着一股凉气?”
“对。”
沈姮回道:“那是便衣的锦衣卫。”
檀林儿捂嘴诧异道:“锦衣卫?”
沈姬不禁笑出声来,“怎么,还装上瘾了?”
“原来你会笑啊!”
檀林儿生得实在好看,她微微一笑就如同芙蓉花开,美不胜收。
“对了,教坊司里的那个柳嫣然确实有问题,她前几日半夜归来时穿了一身黑的夜行服。而且我试过她的身手,但她都躲过去了,她要是没躲还好,躲了就必定是有问题的。”
沈姮暗想柳嫣然可不是普通的杀手或是内线,她曾经可是幽冥阁最顶级的杀手。不过柳嫣然现在的底牌依旧是个谜,她表面看似跟杨烬合作,可目的又是什么,这是沈姮后面要弄清楚的。
“待锦衣卫找到你时,你将你看到的,听到的如实告知即可,之后你便动身离开南京。”
檀林儿轻声叹息道:“诶,我刚到这金陵城不过两月有余,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