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乞丐,他问这个可能是唐嬷嬷的老婆子在陆府门外干什么,李嬷嬷说不知道,前些天每日都会来,夫人还给过她银子,但连一声谢谢都没有。
“嬷嬷,我还有一个问题。”陆沉舟看向李嬷嬷,道:“当年夏家出事,父亲有参与吗?”李嬷嬷连忙摆手回道:“没有,没有。”
“那母亲呢?”
李嬷嬷愣了一下,依旧回道:“没有。”
“你撒谎!”
陆沉舟的声音没了之前的客气,更多的像是在审问犯人一样。李嬷嬷跪下回道:“老奴真的不知道。”“你怎会不知道?你是陆府的老人了,跟着母亲也有二十多年,她做过什么事情你是最清楚的。”李嬷嬷低着头,依旧不肯松口。
“母亲现在昏迷,杀的人或许就是当年那个事情,沈姮如果真如你所说是夏家的那个孩子,恐怕这会儿她是不会来的,甚至下手有可能就是她。”
陆沉舟虽难过,但思路还是清晰的,他让人去请沈嫣,如果沈姮不来或是拒绝,那么一定有问题,但是除了她,陆沉舟找不到第二个能解毒的人。
“当年夫人....也是没有办法,如果她不背着老爷,陆家就会跟夏家一样。”
“她做了什么事情?”
“温大人,金大人,还有咱们陆府都参与了夏家的那个事情。”
“是咱们几家不是世交吗?为何要会这样?”
“有些人即使身居高位,上面依旧还有人。”
李嬷嬷的声音虽低,但点醒了陆沉舟,他当然知道上面的人指的是哪些人。
“少爷,你知道为何温家会第一个被办吗?”
因为没有人能接受在背后捅刀子的人,还有当年少夫人的事情老奴今日一并与你说了,她的死跟温大人有关。少夫人也不是难产而死,而是中了毒,不然苏苏小姐也不会八个多月就出生,而且每逢冬季就咳嗽,这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根。
“什么毒?谁下的毒?”
李嬷嬷回道:“能是谁,能给结发之妻下毒,女儿也没什么不能的。”
陆沉舟起身走到门口,打开屋里的大门,他道:“嬷嬷,你先照顾母亲,我出去透会儿气。”半轮明月挂在上空,深夜的风吹在陆沉舟的脸上格外的刺骨,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想着方才李嬷嬷说的那些话,他并没有全信。六年前的今日是陆苏苏出生的日子,也是温映晚离开的日子,那时候他刚到刑部任职,等到府中的时候温映晚只剩最后一口气,她只让陆沉舟一定要好好照顾女儿,不让她受一点委屈,否则她一定不饶他。
“这些年我这样你都不来看我,看来你依旧是恨我的,恨陆家。”
六年前陆沉舟无意间听到母亲和李嬷嬷说话,其实他们是准备在温映晚生完孩子后下毒的,结果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早产,还因此丧了命。陆沉舟一直以为是母亲动的手,因此他自从温映晚死后便不愿再娶,而后有空就去教坊,就是为了让外人觉得他就是个纨绔,什么书香门第,陆府的颜面在他看来通通都是徒有其表,内里早就烂透了。
白氏终究是他的母亲,陆沉舟没有实证证明温映晚的死跟她有关,只能先将事情放一边。当时他都已经做好被温家告到府衙去的打算,可温伦却异常的冷静,什么都没有说。那以后温家上下对他这个姑爷的态度确实不怎么样,特别是张氏,她虽不是温映雪的母亲,但每次见到陆沉舟却不再像往常,甚至每次碰到都会话中有话,话中带刺。
“人我替你带来了,只不过方才下手重了些。”
“多谢。”
“杨道长,别这么客气,大家互利而已。”
黑衣人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沈姮,唐嬷嬷紧张地用手抚着沈姻的手,看到沈姮的手臂上有些新旧伤痕,手上的茧子哪是一个姑娘家该有的,她问道:“小小姐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