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露出笑意,“难怪我家主人找你,的确有些本事。”
“里面请。”
待沈婳进入房间后,身后的门“哐当”一声关上,并且有锁的声音。可沈婳并没有在意这些,她看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子顿了片刻,随即开口,“我拿钱办事,不用这么见外。”
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而屋外却多了两双耳朵。沈婳浅浅叹了口气,将手上的斗笠放在桌上,随后又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的茶碗喝了起来。
“茶我都喝了,再不出来我可要走了,银钱不退。”
沈婳欲要起身,却被一股力量拉回到椅子上。
她不慌不忙地从布袋里拿出一个铜铃,对着空气摇了三下,继而言道:“你这身打扮的确付得起整层楼。”
这时空气中出现一缕灰烟,慢慢地出现一个中年男子的身形,身着大氅,束发用的是玉冠,只是人脸呈青紫色,腰间还佩戴一块上好的玉。
中年男人看着沈婳一言不发,沈婳见从他身上散发着的烟色,猜到他心中有怨恨,于是开口询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又是如何让门外的人知道你的想法?”
中年男人突然对着沈婳作了个揖礼,双目泛红,唇齿开启。
“死后我无处可去,就在前几天飘荡到一个破庙,那里有其他的鬼魂,他们与我说了你,然后我就托梦给府中的老仆,他是我在府中最信任的人。”
“你家仆人会写字?”
沈婳方才看到驼背时就在想信可能不是他写的,而且对他方才说的话也半信半疑。
中年男子摇头,“是他找人写的。”
沈婳又问,“那今日你让我来是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中年男子突然低下不语,沈婳起身打量着眼前的鬼魂,“江广和,你是想让我替你报仇?你给我的是一百两银子,不是一百两黄金。况且,杀人可是犯法的。”
男子名唤江广和,是南京城里的茶商,这个沈婳之前有所耳闻,可至于这位大当家何时被害不得而知,南京城本就是个复杂的地方,商人有钱但没有脸面,当官的有脸面却没多少银钱。
江广和将自己腰间的玉佩摘了下来,放在沈婳的手边。沈婳若有所思,拿起玉佩翻看着,却依旧没有发声。
随后江广和指着沈婳身旁椅子上放着的一个木盒子,说道::“这里面的东西是我活着的时候买来的,是个稀罕物。”
沈婳打开木盒,看了眼里面的东西,随即勾唇一笑:“我不能参与别人的因果。”
江广和周身的雾气变得更加浓厚,浑身颤抖着,唇色也变得更深。
“听我把话说完。”沈婳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会收集你被害的证据然后交给外面的人,至于后面你想怎么样,我管不了。”
见沈婳应了下来,江广和的魂魄幻化成一团白烟环绕在房间内,然后消失不见。不久,房间里有微光亮起,门同时被打开,驼背探出半个脑袋,朝着沈婳勉强挤出笑。
沈婳满意的收起玉佩,朝着屋内的角落看去,嘴角微扬。
“沈姑娘,我家主人?”
“走了。”
沈婳戴上斗笠,走了几步又回头看向方才的房间。驼背也寻着她的目光看去,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
“你今日先回去,五日之内我会将东西收集好然后去城内寻你。”
没等驼背开口,沈婳已经快步下了三楼,走到二楼时碰巧撞到一个人。
“哟,客官,当心。”
沈婳看着面前的女人,绛色衣裳,手上的团扇对着空气扇风,身上还带着一股清香,冷冷地道了声:“抱歉。”
走到一楼大厅,那群人还在喝酒,沈婳停住脚步,目光锁定方才发声的男人。继而慢慢地走到酒桌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沈婳的举动令众人不解,而坐着的男人立马起身,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瞬时浑身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