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巧,曹魏达根本看不上那些三瓜俩枣,更看不上下面巡警们时不时的孝敬了。
桑六吉是个蔫坏的种,或者说,除了少部分巡长,剩下的大部分巡长都是一个德行。
之前桑六吉当巡长的时候,因为多年积威,还喜欢没事就去赌两把,自己还贪,喜欢吃独食。因此,他得来的钱,根本舍不得拿出来分给下面的弟兄。
这导致下面的巡警们一个个过的苦巴巴的,只能想办法自己捞油水。
他们干的最多的沮丧去敲诈街边的那些小商贩,可这年头那些小商贩们本来生意就难做,哪有什么钱啊,最终也只能敲诈个三瓜俩枣的。
以前的桑六吉压根不管他们的死活,也不管他们赚多赚少,曹魏达掌权了,那肯定得做出改变。他沉默了下,对桂大幅说道:“咱们都是这么久的同事了,虽然不在一个队里,但大家彼此也算认识,你应该知道我的为人。”
桂大幅哈腰点头,以前的鼠胆三怂是过去式了,现在警署里可没人敢拿这个调侃曹魏达。
但曹魏达在他之前管辖的片区名声,他们还是听说过的,那是有口皆碑。
“等会儿出去后,你让兄弟们跟辖区里的那些有些规模的商人、开馆子的说一声,不管他们背后是谁,今天下午下班之前,全给我到警署来碰个面认识认识,大家也好彼此混个脸熟,免得以后撞见了发生什么误这年头在北平能把生意做起来的,一大半都是些汉奸或者跟汉奸沾亲带故的。
因为只有他们才能搞到物资!
敲诈他们,曹魏达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当然,不排除一些有血性的商人,但曹魏达才不管呢,谁掌权,谁管理那些街道,他们该交的“孝敬’同样一份不少,总不能到了他这儿就停了吧?
没这样的道理!
老百姓他下不去手,这些商人可不差这点三瓜俩枣的。
而且,交给以前的管理着说不定也就是一份例钱,但交给曹魏达,他起码能保证交了钱之后让他们安生做买卖,他们不亏!
这番话含着威胁,桂大幅听的心惊担颤,忍不住小声提醒:“队长,有些商贾背后可是有些关系,您确定是全部?”
曹魏达嚣张的往后一靠,颇为狂妄道:“老子管他背后是谁,老子的背后可是站着小野太君!他背后的人就是再大,还能大的过太君去?”
桂大幅讪笑,得,人家队长都这么说了,他还能说什么?
反正他该提醒也提醒了,最后也怪不到他身上不是。
打发桂大幅出去后,左右无事的曹魏达躺下假寐,天天晚上操劳,还得跑出去完成业绩,虽然他身体素质杠杠的,但多少还是有些小乏的。
可事与愿违,还没眯多久,多门就敲门进来了。
“多爷,您这几天够忙的啊,天天跑外边儿去。”
两人都这么熟悉了,多门自然不会跟他客气,一屁股坐下,叹气道:
“还不是在忙之前的案子,就在今天,又一具跪拜的尸体出现了,该查的线索都查遍了,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关键线索。”
“若是继续拖下去,下一个受害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出现。”
在这个时期,北平城经常死人,死个把人根本没人当回事,大家基本都自顾不暇,根本没几个人真心在办案子的。
像多门这样尽职尽责的巡警,算得上凤毛棱角了。
可也正因为没多少巡警话心思放在破案上,也导致一旦发生案件,想要追查起来就变得困难重重,因为根本没多少人愿意配合的,尤其是案件出现在别人的管辖区域内。
就比如说之前那个在警署门前痛哭大闹的,当时桑六吉和小周的态度就可见一斑。
“又死人了?”曹魏达皱了皱眉,“这次死的还是女性?”
多门摇头,“不,这次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我发现两个死者有个共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