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乡里乡亲的,那诸位师傅先忙着,我去理个发,这头发都到脑后根儿了。”“曹爷您忙。”
这年头的剃头匠不少,虽然北平处于日伪统治下,社会经济发展受限,但基本的民生服务需求仍存在,且比之前还要多一些,毕竟如今的工作岗位比之前反而要少了不少,不少没活计的人也只能往各行各业望眼瞧。
这也导致了流动剃头匠众多不少。
流动剃头匠,就是在街角、胡同口等地提供服务,工具简单,就一些剃刀、梳子、毛巾之类的,价格低廉,适合普通民众。
当然,城内也有固定的小型理发店,但规模普遍不大,服务对象也跟流动剃头匠的客户不是同一个阶层。
曹魏达没让祥子拉车,毕竟距离不算远,走个十多分钟也就到了,他还没到自觉是大爷的程度。可到了目的地后,却发现房门紧锁,这不禁让曹魏达有些疑惑。
他走到边上坐着乘凉的邻居,一屁股坐凳子上,询问道:“爷们儿,您知道老孙头今儿怎么没开门儿吗?”
“原来是曹爷啊,您吉祥,您是来剃头的?”邻居拱了拱手问安。
“是啊,这头都接近一个月没理了,这不寻思着今儿来理个发吗,老孙头呢?”
邻居哀叹一声,“曹爷,您呐,以后还是去别家理发吧。”
“怎么茬?”曹魏达眉头一皱,“爷们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孙头是出了什么事儿了吗?”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剃头了,见邻居这么一说,心里难免一突。
邻居面露不忿,“您还真说对了,孙老头确实出事了,他呀,被篓子那个王八蛋给活活打死了!”被打死了?!
曹魏达眸中凶芒顿闪,“妈的,在我的管辖区域竟然敢公然打死人?!那个篓子是谁,为什么要打孙老头?!”
他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孙老头的记忆。
老孙头是个剃头匠,世代相传的那种,手艺没的说,且价格实惠。
孙老头性格也很好,是个平日里总是和蔼可亲的样子,一笑,脸上的皱纹都挤在一起,看起来非常的祥和。
如今,这样的一个慈祥的老人,竟然被人活活打. . . ...
他的胸膛一股冲天的怒火升腾。
“那就是个小混混,以前听说跟了馗彪了,平日里嚣张跋扈的很呐。”邻居显然看不惯那什么篓子的已久,曹魏达一问,立马说了出来,
“这事儿,我还真知道一些,孙老头不是有个儿子平安吗,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跟篓子混在一起了。”“老孙头看来没跟您唠过,他那儿子染上了赌,老孙头已经把家底儿都给他败光了。”
“这不,前段时间又去赌了,输了普兰赌坊一百多大洋,回来拿钱,可家里早让平安那小子给掏空了,哪儿还有钱呐。”
“那篓子就带人来要账,不给,就要把这套祖宅给抵押了,孙老头哪能同意呢,要是把祖宅给抵押了,下去了都没脸见祖宗不是。”
“然后,篓子那个王八蛋就把老孙头好一阵毒打,还给强行签字画押,说三天后若是还换不上钱,就直接把房子给抵了。”
“老孙头本就身子骨不行了,被一阵毒打,就剩一口气吊着了,这话一出,人当场就没7了... . ...哎,造孽呦”
“曹爷您说,老孙头这么慈眉善目的一个人,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玩意、.. . . .”听了这番话,曹魏达拳头死死的攥住。
妈的,真是嚣张至极啊!
在我的管辖区域里,谁给他们的胆子?!
他知道这个时代很黑暗,黑暗的地方无处不在,他能力有限,也只能管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他是绝对不能容许出现这样的事情的!
要说事情有时候就是这么巧,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这不,还没等曹魏达开口说话,不远处就走来几个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