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要是搁别人,我可舍不得用纯白面。”
“而且,也不怕您知道,就算能买到,我这也用不起啊,来咱这吃馄饨的都是贫苦百姓,要是加了鸡汤或者猪骨汤,那价格. . .”
这倒是,他忘了这茬了。
“那虾油呢,我怎么没看到卤虾油啊,人行家可是说了,馄饨得配上虾油才美味呢。”
“哎呦,对不住了曹爷,这卤虾油啊,昨儿个就断了,这段时间动不动戒严,进出城都困难,连什沙海都封了,别说海虾了,河虾都不多了,我也是赶了好几天儿才弄到了一些。
家里已经发酵呢,明儿一准儿好,到时候我让人送您府上一些。”
曹魏达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三块大洋和一张证件递过去,“拿着这张证件,你到时候去采购一些鸡或者猪骨,明天晚上做十八份馄饨送到朝阳门边上的瑞鑫杂货铺,再分别送五份到草帽胡同36号以及烟袋斜街28还有,南锣鼓巷97号七份,这些钱够了吗。”
“够了够了,还多了,一块大洋加三十联银券就够了,您给多了。”
随着联银券不停的增发,本来一开始一块大洋兑换1.3--1.4联银券的比例,随着时间的推移,兑换的比例越来越高。
到了如今,随着又一次大量增发联银券,兑换比例一度上涨到了1:124元的地步,且可以预料,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比例将会越来越高。
“那你就再多准备一顿的,还按刚刚的量,明儿早上也送去一份,剩下的我下次来的时候直接扣。”一两块大洋,财大气粗的曹魏达懒得再往回装了。
“得嘞,我给您记着!”老板眉开眼笑的接过钱装起。
因为联银券的贬值速度太快,大多数的商家越发的不待见联银券了,要不是小鬼子武力震慑,他们甚至都不想收了。
碰到个用大洋结账的主,哪个老板都会笑容满面。
打发老板走后,曹魏达又跟白连旗请教那些有名的小吃,白连旗也有意卖弄,或者说是想要跟曹魏达结善缘,说的那叫一个头头是道:
“这京城的八道楼老字号咱们就不提了,咱们就说这街头巷尾的小吃。
你比如肉末烧饼,豌豆黄,要吃就得吃仿膳的。
炒疙瘩,必须得是虎坊桥穆家寨的!
白水羊头,那一定得是前门外廊坊二条马家制作的。
裕裤火烧,一定得是东安市场瑞明. . .”
曹魏达听的可谓是津津有味,心里啧啧称奇。
也就是白连旗生错了时代,就这美食的品鉴水准,要放在现代,高低得是个致命的美食家!“白爷,上面说的这些,您都吃过?”光听这些,曹魏达就觉得自己嘴里在疯狂的分泌唾液,明明刚刚吃的还算饱,却有种又饿了的感觉。
“那是,我以前可是他们的常客,兹要我去了,谁不得喊声白爷啊。”白连旗很是得意的仰着头,“这么说吧,谁家的菜品有一丁点儿瑕疵,只要我这舌头这么一尝,保管让它原形毕露!”
可随后,白连旗哀叹一声,“也不怕您笑话,我家以前是阔过,但到了我这一辈儿,已经家道中落喽咱呐,算是没赶上好时候儿,我那爸爸,把能享的福都给享了,他这辈子算是值了。
玩的是兴高采烈,吃的是昏天黑地。
幸亏啊,是五十多岁就撒手走人了,要不然,到老了还真说不好呢。”
是啊,你爸爸那时候确实享福,但那些享福用的,可都是民脂民膏啊!
曹魏达心里暗暗摇头,这帮落拓的八旗子弟,说他们全员恶人也不尽然,只是因为放不下祖上的架子,在那死要面子而已。
就比如说旁边的鸟笼,用布盖着,但自打曹魏达靠近之后到现在,都一声没喊,很显然,里面根本就没有鸟,拿个铁笼子纯装逼呢。
“嗝”舒坦。”这年代的馄饨量大管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