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才人这么说的……”她又哭了。
宁淼将罗才人转向德妃如妃:“两位娘娘也听见了,在我推之前,有人亲耳听见罗才人放言要杀我,而后她冲向我,将我撞向栏杆,好在我身后有青羽挡着,只怕青羽现在腰上还要於痕,两位只需派人检验便是。”
“罗才人一击不成,又推我一次,这才使我落水。一次还能说是意外失手,可接连两次,便是真想置我于死地!”
“至于我会囚水这事,便是我家中知道的人都不多,我与罗才人相识不到一个月,罗才人是从何处知道我会囚水的呢?若是不知,那罗才人你推我下水,不就是想让我死吗?”
“有人要杀你你还乖乖被杀,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人敬我一尺我还人一丈,我自然也要让罗才人尝尝这落水的滋味。”
“我何错之有?”
“你!你成何体统!”如妃气极:“便是罗才人谋害在先自有宫规处置,你有什么权利动手?你这般肆意妄为,根本就是在藐视宫规!”
宁淼却抓住她话中漏洞:“如妃也承认是罗才人谋害我在先?”
如妃一噎。
德妃终于发话:“宁美人,松手。”
她让杜若带人将宁淼和罗才人分开,同时压住想还击的罗才人。
德妃沉声道:“如妃说的有道理。本宫不管你们在家时受到何等娇宠,可入了宫便都是皇上的妃嫔,是赏是罚都得皇上说了算。妃嫔若有错,按宫规处置,或是禀明了皇上太后,听旨发落。”
“任何人都不得滥用私刑!”
后一句话,主要是对着宁淼说的。
但她话音一转:“只是谅在你们刚进宫不久,尚年幼难驯,本宫会替你们向皇上太后求情。”
“至于今日之事,是非对错终有决断。”
“罗才人,你意气用事险些伤害她人性命酿成大祸,此乃一错;胡搅蛮缠、撒谎成性,毫无妃嫔之德,此乃二错;你身为才人,位分低于宁美人,以下犯上,此乃三错。”
“本宫命你禁足于天巧阁,罚抄宫规二十遍。待本宫将此事告知陛下与太后,再另行处置。”
“至于宁美人。”德妃看向宁淼。
“后宫妃嫔和睦为上,纵你快人快语,也该考虑她人心情。罗才人糊涂你却不糊涂,若说她有心伤你,可你之举动,不也是有心伤她?”
“若她今日真溺死在这莲花湖里,你便是受害者,也成了杀她的凶手,届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你,也同样禁足玉明轩,待禀明圣上,等候发落。”
兹事体大,德妃不敢擅自做主。如此结果,也算公道。
偏如妃不如意:“新妃进宫才多久,宁美人已与数人发生争执,可见桀骜不驯有违妃嫔温婉之德,依本宫看,也该罚宁美人抄写《女德》十遍,改改自己的性子。”
她话音刚落,宁淼冷笑:“德妃娘娘,您瞧,不怪嫔妾只能依靠自己报仇,宫中等级森严,偏有些人身在高位却蒙心瞎眼是非不分。”
“你!”如妃大怒,“好你个宁美人,今日本宫便让你知道为何本宫能在高位!”
“来人,给本宫拿下她,本宫看谁敢阻拦!”如妃气势如虹,半点不惧德妃。
事实上,哪怕德妃有代掌宫务之权,如妃也从不惧她。
眼看两方争执不下剑跋扈张,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太后娘娘懿旨到!”
*
玉明轩里,宁淼洗漱后,换了身干净衣裳,捧着一碗姜汤喝着。
青羽站在她身后给她绞着头发。
宁淼:“你别管我,我让找出来的药呢,赶紧涂上。”她惦记着青羽腰上的伤,不由分说将人按着坐下,解开青羽的衣裳。
腰间果然青了一片。
宁淼亲自给她上药,青羽疼地龇牙咧嘴。
“这些日子你好好歇着,我不用你伺候。”宁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