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只是有几处略微有些疑惑,于是便让瑟春去请了魏明来。
“魏总管,本妃未进府之前,府中账目都是你在打理。”
魏明对王妃恭敬有加,“是,都是奴才管。”
“王爷出来建府五年,魏总管劳心劳力,账目清晰明了,产业打理井井有条,有劳。”
这自然是场面话,魏明越发躬身:“王妃谬赞,都是奴才份内之事。”
“只是,本妃有一事,还要请教。”
“王妃您请讲。”
顾晗溪抿了一口茶水,方说:“倒不是甚大事,只是有几处产业,前两年进项都还不错,为何中间停了三年,到今年才重新有记账?”
魏明头越发的低了些,在心里给自己擦了擦汗,暗自感叹差事难办,“王妃有所不知,这几处,这几年账目都在沈姑娘......沈良媛那。”
顾晗溪倏得抬眸,目光如炬。
在沈氏那?
出了正院,魏明长叹一口气,当年王爷开了口,那几处产业都让沈璃书自己打理,自理账目,自负盈亏,他便就没管,今年王爷与王妃的婚事定下,沈璃书为避嫌,将那几处产业还了回来。
偏偏他将这事禀报给王爷的时候,王爷什么都没说,他自然也就,不好再去沈璃书那将账本拿回来,毕竟当年王爷的意思便是赠给沈姑娘的。
哪成想,王妃这么较真呢?
哎,魏明搭了拂尘在手臂上,满脸愁容的走了。
正院,魏明走后,顾晗溪还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未动,锦夏在一旁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主子,奴婢去找沈良媛将账本拿回来吧?”
“不用。”
方才魏明的未尽之言她听出来,左右不过是王爷没发话,他也做不了主。
许鸢有孕,让她生出些危机感来,“中午的药继续喝,往后每日便不断,记得,屋里的香料填的足些,别让人闻出来药味。”
锦夏垂首,“是,主子放心。”
沈璃书得宠便得宠吧,现下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她微微思索,“沈良媛看来于经营、账目一事上颇有长处。”
剩下的话没有说出来,好像是在思索那话的可行性。
琉璃苑内,沈璃书不知道正院所发生的事情,她请完安,心情甚好,拿着从绣房里拿来的花样本子翻看着。
九月底,是她弟弟沈江砚的十岁生辰,她正想着给弟弟做些东西捎过去。
自从来了上京,她们姐弟俩也就每年年关,沈江砚师傅休假的时候才能见上面,没几日他便又要回扬州,算得上真正的聚少离多。
正在这多愁善感着,阿紫进来了,她惯常不是多话的人,没有桃溪那般活泼,这会子却也难掩幸灾乐祸:
“主子怕是还不知,原来今日一早,绮罗苑那位慕枳姑娘便得了一份好差事。”
沈璃书放下花样,心下有些不解,“人家得了好差事,你何故如此欢喜?”
阿紫抬手捂了捂唇,“半月内抄出来十卷佛经。”
沈璃书惊讶的瞪大了眼,不过转瞬又明白过来,昨日她们主仆二人说她的字上不得台面,今日便得了抄书的罚。
丫鬟平日里还要当差的,能写的时辰就那么些,只怕是要一整宿整宿的不睡觉方才能把那些经书抄写完了。
唇角边溢出了笑意,沈璃书心情大好,忽然想起一事来:“那书可曾找到?”
“奴婢正要来禀报这事呢,说是在城北一教书先生家找到,不过年代已久要修复还要费一番心思,另外说是那教书先生祖上传下来的,他能否割爱还要另说。”
这话又引得沈璃书微微皱眉,这么一说来,这件事还不知道要往中间搭进去多少银钱呢,她顿时有些肉疼。
不过转念一想,要投靠人,必得投人所好,太傅府中想必什么样的好东西都见过,不是别致难得的,倒也入不了别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