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拿九稳了。
佟清容看向钮钴禄贵妃:”贵妃妹妹现在还有事吗?“
她话说的客气,但端茶送客的意思还是很清楚的。
钮钴禄贵妃脸皮很厚,一点儿不尴尬,“有啊,娘娘吃的这是什么,闻着挺香甜的,给妹妹来一碗吧。”
冰裂青瓷碗里是几块四四方方的杏仁豆腐,散发着丝丝凉气,上面淋上琥珀色的蜂蜜,撒上些许桂花蕊,杏仁豆腐是白,蜂蜜跟花蕊是黄,黄白相间,青瓷碗玲珑小巧,色香味俱全。
钮钴禄贵妃愣是吃了三碗,才擦擦嘴巴,临走时还撸下手腕上的伽南香木镶金手镯递给董鄂氏做见面礼。
“头次见到夫人,这镯子给你当见面礼。”
“娘娘的礼太贵重,奴才不能收。”董鄂氏推拒道。
钮钴禄氏直接把镯子塞给董鄂氏,”给你就是给你了,本宫还不至于送人的东西还要拿回去,再说,你这做的杏仁豆腐确实不错,本宫爱吃。“
“这都是一点小东西,奴才的手艺也寻常,哪里当得起……“董鄂氏还要客气。
钮钴禄贵妃不耐烦,皱皱眉头,“说你好就是真的好,就这样。”
她扭过头,跟佟清容行了礼,“皇贵妃姐姐,臣妾可告辞了。”
“嗯。”佟清容点了下头。
钮钴禄贵妃又风风火火地走了。
董鄂氏看着手里的一对伽南香木镶金手镯,“娘娘,这贵妃娘娘给的也太厚重了。”
金镯子分量不轻不说,这伽南香木少有,便是在宫里头也是珍品。
“她既有心给你,你便收下。”佟清容道:“贵妃这人性子素来目下无尘,不是特地针对你,你别往心里去。”
“奴才知道,她那等家世,脾气大些也是有的。”董鄂氏对此并不为奇,她的亲姊妹们所嫁的人家不同,有些如今日子过得好,对她这个姐姐都爱答不理的,甚至怕她有事求上门,索性连三节两寿的礼都不收,就差在明面上写着别来打秋风了。
自从她丈夫华善去了,董鄂氏什么人的面孔没看过,贵妃那几句话,对她来说,不过是凉风拂面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