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钱,能全帮着销出去自然最好,若是卖不出去,也不碍她什么。回来与家人商量过,宝珠看过姜,先就定了五十斤,她熬汤底要姜去腥气,从阿娘这儿买比铺子里头还要便宜些,又能让阿娘赚些银钱,两全其美的事情。
徐氏干脆在巷子里也问了一圈儿,拢共销出去百来斤,隔壁裴家的婆子问罢也来买了二十斤,徐娘子又叫那位姜商送了她十斤。甄父问罢樊楼的采买,也买下百来斤。徐氏倒没直接去饮子铺酒楼一类的地儿问,即便人家要,原先背后与他们供货的货商晓得了,也要来找她的麻烦。她直接去问本地的菜贩货商,今年价儿本就贵,只倒个手的功夫就能白赚钱,这些货商也不是傻的,问罢几处都愿意收,徐氏也没敢自个儿全揽了,只帮着卖了一多半儿。
加上那商人自个儿将货散出去请人帮着销,不到半个月几千斤姜便也卖空了。
分销姜那大商人与她二十贯钱,算着那商人卖姜赚得了三四百贯,卖绸的钱不算,单算卖姜这一趟都赚的不少了,那商人才开始跑商,心满意足说等秋天里卖嫩姜时再来,到时还请徐娘子帮着销。徐氏拿了钱回来便说这生意能做,只不过捎带问一嘴的事儿,赚得比那买房赁房也不差什么,她如今成了官牙,寻常要交到牙行的费用也少了许多。本这私下买卖不必经过牙行的,不过徐娘子觉得这买进卖出的生意能长久,也怕出事儿,自家与牙行管事的说了,又将赚得的银钱分出利给牙行。也真是将银钱分给牙行,才晓得牙人要是凭官牙的身牌去私下做事,若是出了岔子便与牙行无关,且叫查出来还要去蹲牢,徐娘子主动过了明路,往后虽要交出一份钱,但确是多了个保障。
这回赚到了银钱,徐娘子便叫刘四儿在码头卖汤时帮她介绍,若那些散客商人愿意叫她试试,能赚钱再好不过,赚不得钱两边都不亏什么。徐氏这这帮着商人买进卖出的小生意做的风生水起。早开始妇人做房牙总要艰难些,如今才过去多久,竟成了牙行里做的最好的,又谋来了官牙的身份,行事更为便利。房牙做久了,认识的人也越多,能在汴京买卖房屋的多是有钱人,认识的人一多,也知晓人家家底,将跑货的行商与当地的坐贾上下牵线从中说和,她只抽些微薄利钱。
行商总要将运来的货卖出去,找徐娘子的商人多了,忙时带人看房,闲时与人互市,一时她竞成了家里赚得最多的。宝珠晓得阿娘行事谨慎,只提一句叫帮人销货前得先细细将货看过,否则日后若是出了什么纰漏,那行商早不知跑去哪里了,甄家却要受人拖累。徐氏点头,“自然知晓,拿人钱财与人做事,两边钱货两讫,那种买货赊账的生意向来不应,货我都细看的,签下的契书我也只做中人,不是保人,买方既花钱买货,自个儿也得看仔细呢。”
三月里金明池开放,到底是皇家园林,官家来过一回,正是来看禁军骑射,场面浩大,百姓相迎,宝珠趁着机会也赚了个盆满钵满,整个三月里忙的脚不沾地。
春日里商船多,但粉丝汤对普通百姓来说实在有些贵,不如米粮顶饱,宝珠想过,便叫大哥在摊上也捎带着卖杂粮饭包。杂粮里头掺些糯米铺平了,辅以紫苏叶、蛋皮、肉松、腌脆萝卜,刷辣子酱或是甜面酱过后卷起来,这样一个饭团作十五文一个来卖,若要另家肉菜,则再另添钱。
杂粮糯米顶饱,这饭包赚头不大,胜在买的人多,也无需坐在摊上吃,用竹箬叶一包就能带走。
现下家中有了余钱,她倒真想再攒些银钱赁个铺子来开食店了,原先是怕孙家,只是汴京似孙家那般门户不知凡几,宝珠又觉得没什么好怕的。摆摊即便亏也不得多少钱,但若开食店,商铺租钱不少,如今那些商铺多是签一两年的租契,还得一气儿将租钱交齐,店里请雇工要钱,每月交的税钱更比摆摊时多,若是亏才真是亏得大。
想着自个儿得先有个计划,七七八八算下来,得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