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迹,进浴缸的时候,里面的水早已被染红。
要说更脏的人,应该是陆梵生。
“不用你来,我自己洗,我们各洗各的。"华曼音试图爬出浴缸。陆梵生直接俯身,大手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将她按回水里,水花四溅。他拿起淋浴喷头,温水渐渐落下。
浴缸里的积水越来越多,红色的液体不断向外渗出。他对她的挣-扎置若罔闻,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喷头。水流渐渐冲开她衣襟上的泥污。
他看着她这副脆弱又狼狈的样子,眼神深处翻涌的暴戾似乎得到了一丝安抚。
然后,他丢开了喷头。
在一片狼藉中,他的手渐渐抓向她领口。
华曼音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惊恐地尖叫,双手徒劳地去推他,却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
嘶啦。
单薄的上衣在他手中像纸一样被轻易撕裂,洁白的皮肤感受到冷气,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他随手将布条丢弃。
华曼音双手徒劳护在前面,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他挡在她身前,避无可避。
看着她的反应,陆梵生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俯身,唇带着未去的血腥气,堵住了她的嘴。
“唔。"华曼音的抗议被彻底封住。
她无力地推拒着他的胸膛,却一片徒劳,只能被肆意掠夺。他的进攻越来越强势,甚至带着士兵攻打起偏远的区域。不知过了多久,当华曼音几乎要因缺氧而晕厥时,陆梵生终于放开了她的唇。
他也快要窒息,眼中风暴未息,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他打横抱起无力的她,大步走向卧室,地上也渐渐被他流出的鲜血染红。他身上好像带着迟迟无法恢复的伤势。
华曼音顾不得注意那些,她意识模糊,只能无力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卧室的灯光早就和大厅一样,彻底熄灭,屋内只留下了一片昏暗。陆梵生将她扔在冰冷的大床上,湿透的发立刻打湿了床单。他拿起窗台那盆太阳花,不顾花朵的感受,种下了一朵新的、更健壮的彼厍化。
那朵彼岸花个头很大,占据了大半的土壤,好在那盆花刚刚浇了水,土壤湿润松软。
彼岸花的根系迅速扎根,生长,占据了更多的土壤,让那些土壤愈发凌乱,却开得愈发灿烂,甚至压了旁边的太阳花一头。太阳花似是被吸走了养分,耷拉下脑袋和快要被折断的枝叶,似是在低低哭泣。
就在此时,屋内黑暗的灯光恢复正常,白色的光芒顿时照亮了整间屋子。陆梵生低头看着花盆中那朵奄奄一息的太阳花,脸上没有任何满足,只有一片茫然。
气氛一片沉默。
过了很久,久到华曼音以为他不会再说话时,一个极其微弱的声音轻轻响起。
“为什么……”
他声音并不平静,甚至有些哀怨:“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华曼音愣住了,连流泪都忘了。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男人,还有他眼中莫名地失落与怒火,皱了皱眉。她以为他是因为受伤失控,是因为墓地带来的记忆冲击,结果,就因为这个原因?
“你?“她难以置信地开口,“就因为这个?你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又发疯把我拽进来,就因为我晚回来一点?”
陆梵生眼底的阴鸷瞬间被她的质问点燃,他捏住她下巴。“一点?!"他猛地凑近,冰冷的鼻尖几乎贴上她,湿冷的黑发垂落,水滴砸在她脸上,声音嘶哑压抑,“我等了你很久很久,我不敢进去找你,但浑身都在流血,根本停不下来,我以为你……我以为等不到你回来了……他以为她遭遇了不测,但更害怕她抛弃他。他目光扫过她的脸,最后从手中拿出一根极其细微的黑色短发:“这又是谁的头发?”
这是他从华曼音的衬衫上拿下来的。
华曼音强撑着回忆:“是孟诗兰,她是观里的女修,观里只有我和她两个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