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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猫们(2 / 5)

着那扇关上的门,看着华曼音背影消失的地方,还是依依不舍移开眼神。

她太瘦了,肩膀单薄得让人心惊。

回去得多炖点汤,把她养胖点才行。

陆梵生没有立刻离开,他又回到了那片墓地,独自站在墓前,死死盯着墓碑上那对中年男女温和笑着的照片。

头突然像要炸开一样剧痛,温热的液体从他嘴角滑落,带着浓重的铁锈味,眼角也感到一阵灼热湿意,眨眼间,视线一片血红。为什么看见他们,心会这么痛?

“你们……到底是谁啊?"陆梵生声音嘶哑喊出几个字,更多的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淌下,滴落在洁白的花上。

阴沉的云终于拖不住那些雨水,冰冷的雨点砸在脸上,一个破碎的画面猛地砸进脑海。

一对中年男女弯着腰,一只温暖的大手落在他头顶,声音带着安抚:“生生,别伤心了,姐姐她明天就回来了。”

姐姐?

他想开口问,喉咙却像被堵住,只能发出破碎的哽咽。“呜鸣……

他猛地低下头,整张脸深深埋在手掌和阴影里,任由冷风卷走那点微弱的声响。

直到一个扫墓的人毫无知觉地穿过他半透明的身体,他才像被烫到一样惊醒过来,胡乱地用袖子抹掉脸上黏腻的血泪,脚步踉跄,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片让他痛不欲生的地方。

华曼音并没有走远。

她躲在观门那条未关严实的缝隙后面,一只眼睛透过缝隙,清晰地看到了陆梵生痛苦挣-扎,最后狼狈逃离的全过程。很快,她无声地吸了一口气,猛地转身,将那道沉重的观门"唯”一声彻底关严、落栓。

她背靠着冰凉的门板站了一秒,才抬步往里走。这座观叫做祈佑观,是附近几乎没什么名气的清冷的道观。周末来的人偶尔多一些,但依旧少得可怜。院子里种满了高大的老树,枝叶茂密。

通往大殿的路铺着干净的青石板台阶,缝隙里长着油绿的苔藓,两旁的木头扶手和树枝上系满了层层叠叠的红绳,被风吹得轻轻摇晃。华曼音习惯性地走到院子角落那个巨大的水缸边,从兜里摸出一枚硬币,轻轻丢进去。

硬币在水面晃悠了几下,慢悠悠地沉到了缸底的正中,最后和波动的水面一起倒影出她的面容。

她脚步放慢了些,走到大殿门口,听到里面传来温和的说话声。一位穿着素色宽袖道袍的女修正耐心心地对面前的香客解说着什么,态度平和。

香客似是有所顿悟,双手交叠,连连道谢。四周的烛火随着她的声音微微跳跃燃烧,最后,女修提笔写下一张符纸,叠好,亲自将那位面带喜色的香客送到了院门口。看着香客走远,女修才回身,将厚重的院门关上,仔细地落了锁。这下,整个院子里只剩下她们了。

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女修才转过身,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小音?”华曼音也笑了,带着点疲惫后的放松:“孟姐姐。”孟诗兰快步迎上来,一把抓住华曼音的手。她的手心很温暖,带着常年劳作留下的粗糙茧子,和华曼音微凉光滑的手指形成对比。

“小音,今天不是周末,你怎么突然过来了?“她仔细看着华曼音略显苍白的脸,细长的眉毛拧了起来,声音也压低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华曼音轻轻回握了一下孟诗兰温暖粗糙的手,带着安抚的意味:“是有点事,不过,姐姐,先帮我把那件事做完吧。”孟诗兰的眼神暗了暗,掠过华曼音平静面容下的沉重,很快稳住了情绪,用力点点头,脸上挤出个宽慰的笑容:“好,我先把门彻底锁上,其他人不会进来。”

她松开手,转身往院门方向走去几步,确保锁好了。孟诗兰身上的袍子料子并不厚实,但她早已习惯了这种清寒。她走到大殿一侧的廊下站定,目光温和地守望着。华曼音这才转身,走向大殿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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