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硬是要充好汉,说:"直接缝。”
医生对付这种孩子很有办法,也不知道从哪掏出一根钢针,吓唬说:“不打麻药就只能用它了。”
周维方还强撑着说没有关系,结果人家刚作势要扎就哇哇大叫,至今想起来都深觉得丢人现眼,差点被饺子呛死。1罗雁只好笑得不那么过分,给他倒水说:“小心点。”罗鸿可没有妹妹的人性,笑得越发的猖狂,险些吓到刚要进店的客人。他赶紧把饺子塞进嘴里两口咽下去,含糊不清地招呼:“同志买车还是修车?”
他忙他的,剩下的两个人继续吃。
周维方小声道:“你们明天出课表,能给我看吗?”罗雁不正面回答:“我会贴在店里。”
她自己要看,哥哥也要看,至于剩下的还有谁要看,眼睛长在别人身上,她又拦不着。
周维方知道这是默认的意思,心想无论如何她对自己好歹是亲近并且不排斥的,可也不知道要如何进一步讨她欢心。他好像只能这样笨拙地展示自己的喜欢,等待一丝被接纳的可能。
即便如此,他仍旧高兴,起码世界上有此殊荣的,现在看来只有自己。罗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挥挥手拉回他飘走的意识,说:“我叫你你都没听见。”
周维方才醒过神来,问:“怎么了?”
罗雁:“我问你被晒的地方现在有没有长水泡。”其实一开始是长了的,但她既然问的是现在,周维方坦然道:“没有,就是脱皮。”
罗雁听着都疼,说:“我下午蹭破油皮都哇哇叫。”周维方:“蹭哪了?疼不疼?我看看。”
罗雁的视线在自己的左右手背移动,说:“我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她当时就是纯粹想在妈妈面前撒娇而已,那一点点痕迹很快就消失不见。周维方松口气之余调侃:“这要是小时候,能哭两个小时。”罗雁向来承认自己爱哭,学了生物之后更加的理直气壮:“这是基因,天生的。”
然后音调变低:“哼,这可是会遗传的。”周维方未必懂什么叫基因,但知道遗传的意思,忍不住想象以后有一个和罗雁很像的女儿。<1
他道:“那我带着有经验了。”
这个也说带,那个也说带。
罗雁:“最爱惹我哭的就是你们俩。”
周维方心想明知道自己把柄多,怎么还总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都想给自己一巴掌。
可罗雁细细回想起来,其实也没有那么生气,主要是她对自己痛哭的样子也记得很清楚,心想那确实是犹如魔音穿耳,还常常是毫无道理的悲伤。因此两个人在同一时间对彼此都有些抱歉,冲对方心虚笑笑不吭声D罗鸿又卖一辆车本来心情大好,再回到餐桌上觉得气氛好似又有变化,心想:怎么我老是错过。
即便他已经知道妹妹对周维方的想法有变化,然而将来的走向却还是很难把握,毕竞世界已经玄妙到如此地步,连他觉得最不搭嘎的两个人都互生情愫。罗鸿一想起来就感慨万分,把剩下的饺子往自己面前扒拉,说:“你们已经吃很多了。”
另两个人一致把饭盒都推向他,气氛一时间倒是十分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