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衣服,团起来跟个球似的,又不疼,你拢共抽两下,不是也没打得下去。”
他当时是觉得应该让妹妹长长记性,结果半天没狠下心,于是请发小来做坏人。没想到他说得是豪气干云,妹妹一嚎就撂挑子,跑得比被八条狗追都快。周维方强调:“还没动手你就哭,我压根没敢使劲。”以他打架的经验来看,这都不能归类到打人里,况且自己也是“盛情难却",毕竟收了发小半根糖葫芦。1
罗雁:“我做人最讲道理,你就是真打了也没关系。”她可以想见哥哥当时有多么惊慌,或许自己还受到许多惊吓,才会连细枝末节都全然忘记,多年来也不见他提起一分一毫。周维方心下稍安,看她的表情确实不像生气的样子,心想自己在她这的“前科”还真是一抓一大把,头疼地抓抓脑瓜子。罗雁顿时心情颇佳,吃一口肉就欣赏一下他的抓耳挠腮,有种在动物园里看猴子的错觉。
罗鸿觉得这事自己有点责任,帮发小打圆场说:“没事,现在你也栽她手上了。”
他想想都觉得世间之事真是妙不可言,喝一口排骨汤:“你俩闲人慢慢吃。”
发小一离席,周维方就蹭蹭蹭挪过来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罗雁挑眉:“反正我是不会为打你道歉的。”周维方想起来,失笑:“除了你哥你也就敢打打我了。”罗雁是窝里横,一般只在哥哥头上动土。但她对外十分护短,小的时候压根分不清什么叫闹着玩,一看周维方对哥哥推推操操的立刻冲过去挠他。较真算起来,她才是应该在多年后道歉的人。可她看周维方现在莫名流露出一点骄傲,奇怪道:“被打你还挺得意。”周维方竖起大拇指往罗鸿的方向一指:“除了他,就是我。”这六个字就能让他喜不自胜了。
说话就说话,眼神干嘛黏黏糊糊的。
罗雁有几分羞恼,捶他一下:“吃你的饭,你买的你要吃完。”她带来的是自己和哥哥的份,本来她妈就已经把饭盒塞得满满,偏偏周维方还另外买四个菜一一三荤一素。
如此之多的分量,他哪里吃得完,大声道:“罗卜你也有责任啊,消化一下继续吃。”
谁有责任了,罗鸿头也不回:“我跟你说的买俩菜,你自己充大头。”他的喉咙已经被“母爱"堵住了,多一口都吃不下。周维方找理由:“我以为你说的俩是那个,叫什么来着?”说后面五个字的时候朝向罗雁。
罗雁:“约数。”
没错,周维方:“你自己不说清楚。”
罗鸿自认是文盲一个,而且是非常理直气壮的文盲。他道:“讲点人听得懂的话。”
倒把周维方噎住,只能说:“那我歇一会再吃。”在这儿歇?这是打算赖多久。
罗鸿:“不是,你没自己的地方吗?”
周维方:“我本来就无家可归。”
对他来讲阁楼只是暂住而已,还不能称之为家,而父母住的地方本就没有他的落脚处,说无家可归倒也恰当。
他成日里把这四个字挂在嘴边,罗鸿已经听习惯,可罗雁还是第一次听,不知这么的心头一酸,还替他莫名生气。
周维方早已接受现实,觉得他跟父母保持现在的距离就很好,只扭过头说:“不过我以后肯定会买大房子的。”
还笑,罗雁对他也有气:“房子又不是家。”周维方小心翼翼地试探:“就我一个人住的话,当然不算。”边说话边看她的脸色。
罗雁还没傻到听不出话音,手绕着头发丝玩,不正面搭腔,顾左右而言他:“正好,我哥也快被赶出家门了,你俩可以凑一块。”等会,罗鸿:“我为啥要被赶出家门?”
敢情他虽然在干活,耳朵也一直支着。
罗雁:“妈今天打扫房间,翻出来你床底有双不知道哪年的臭袜子,说晚上回去你等着瞧。”
怎么可能,罗鸿:“我就三双袜子换着穿,少一双我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