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耗电了。”尤其这玩意一插上就是24小时,她现在听见它响都觉得是钱在跑走的声音,心疼地捂着胸囗。
罗新民:“没事没事,这个月开始我的伤残补贴就涨了。这都不知道要不要归类在好消息里,刘银凤忽的握住丈夫的手:“我这有时候都想,要是你人好好的,咱俩肯定不会结婚。”罗新民确实曾经怨恨过命运,但也知道:“比起牺牲的同志们,我已经很幸运了。”
又能笑着说:“拿你们娘仨换好手好脚,我都未必觉得值当。”几十岁的人了,还说这种酸话。
刘银凤推他一下,顺势打开冰箱说:“明天再买点什么好,你想吃啥?”她觉得冰箱放的东西多东西少都是那些电,恨不得塞得一点缝隙都没有,每天打开一看满满当当的,成就感更是油然而生。罗新民平常是不挑食的,被问到还有点馋:“排骨汤吧,好久没吃了。”“行。”
夫妻俩闲话两句,锁门的时候罗新民想到:“三方回来了,儿子晚上是不是回来睡?”
怎么没见房间有动静。
还用问,刘银凤:“一进来我就闻见酒味,肯定是喝完睡了。”奇怪,当年军医也没说自己的五感会有后遗症。罗新民鼻子动动什么都没闻到,锁上门:“回来就好。”父母拉上客厅的灯,罗雁的房间里也就看不出那一丝光亮,她终于在这种黑暗之中陷入沉睡。
还没天亮,她听到一声鸡叫。
罗雁迷迷糊糊想:天亮了,但我不上学,我还要再睡一会。只是她下一秒就觉得不对,因为市里是不允许养活禽的,哪怕偶尔有想留几天再杀的鸡鸭鹅,大家也会把它们的嘴绑上捆在家里。也不知道是谁家,居然让鸡叫得这么大声。罗雁嘀咕归嘀咕,也没怎么放在心上,翻个身接着睡。然而这只鸡十分呱噪,一声接一声地提醒大家天快亮了,甚至听上去像是有一群鸡,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
罗雁没忍住起床,到院子里想找找是哪家的人这么没有共信心。她伸着脖子看来看去,西厢吴家有人要出门上早班,说:“雁子起这么早啊。”
罗雁说句早上好,问:“婶,您听见鸡叫了吗?”吴婶:“是有,也不知道是谁,回头街道准得找他去。”刚建国那会市里养活禽的人家其实有些,但60年代闹过一次大范围的鸡瘟,都说这病早晚会染到人身上,尤其像京市这种人口密集,人均住房面积尚且不够落脚的地方,人畜混住是十分的危险,因此市里统一清除过一批,连菜市场都好几年不见活物。
因此这种情况,街道肯定会严肃处理的。
就哪几位大爷大妈,说话谁敢不听。罗雁觉得自己也管不上,看半天确认不了究竞是哪家哪户这么大胆,揉着眼睛回房间。只是她躺下后再也睡不着,索性起身洗漱。刘银凤向来醒得早,看到女儿问:“今儿有事?”平常放假孩子都会赖会床的。
罗雁跟妈妈投诉:“早上不知道哪家的鸡,一直叫。”一说刘银凤就知道了:“老刘家儿媳妇要生了。”怪不得,罗雁一听是孕妇也不说人家没公德心,只是仍旧奇怪:“那怎么没把嘴绑起来。”
这刘银凤就不知道:“估摸是忘了,但明天肯定不会叫。”今儿这么一叫,说不准刘家现在都烧上水了,罗雁忽然有些嘴馋,说:″妈,我想喝鸡汤。”
刘银凤:“行,明天给你买,爸爸先说的今天想吃排骨。”是应该先来后到,罗雁:“我也爱吃。”
刘银凤调侃:“有什么是你不爱吃的?”
她顺手在女儿的手腕上捏捏,说:“怎么觉得最近又瘦了。”罗雁竖起手指头嘘一声:“哥哥听见又要我一人吃半斤黄瓜条的事了。刘银凤:“不理他,咱能吃是福。”
他们这代人,巴不得儿女都长得白白胖胖的,看着就有一种家里粮仓是满的丰收喜悦之感。
中国人嘛,都愿意讲究个寓意好,要不当时丈夫怎么会买这处东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