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一零七(2 / 3)

”这回轮到罗雁觉得奇怪了,因为父母只在开业之后来过,连生意怎么样都不问,生怕给儿子太多的压力。

她啊一声,捏着筷子看哥哥。

罗鸿解释两句,放下手里的锤子,略微敷衍地洗洗手,坐下来说:“你到底是盼着他来,还是盼着他不来?”

他其实本来没想要一个答案,但罗雁还真认真地思考起来。她按照心肝脾肺肾的顺序享用着羊杂汤,最后很严肃地说:“其实我前一阵,是很生周修和气的。”

“为什么?”

罗雁:“他只是稍稍尝试一下,就放弃了。”人就是这样,周修和如果纠缠不休,她大概也会觉得很烦,但他仿佛走个过场一样来求和,也让罗雁不悦。

罗鸿大概能理解,问:“那如果他一直来找你,你会跟他和好吗?”罗雁说:“我不知道。”

人的理智可以设想没有发生过的场景,却未必能左右情感在当时是否会被动摇这件事,她也是人生中第一次情窦初开,虽然面上十分的坚决,却也觉得厝修和于自己而言是与众不同的。

罗鸿再换一个问题:“如果三方一直跟你示好,你会同意吗?”罗雁:“我也不知道。”

她能确定的只有此刻的心,却不能为将来打包票。虽然是一样的回答,但罗鸿觉得是截然不同的走向。起码周修和这个人现在在妹妹这儿是毫无机会了,而发小还有无限可能。这样一看,周维方居然还有点赢面,真是不可思议。罗鸿不知怎么的笑出声,说:“人家来你又嫌烦。”烦吗?罗雁其实觉得这个词用得不准确,可又找不出更为合适的,索性不搭腔。

罗鸿看她皱着眉,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些别的。他也没能跟妹妹聊几句,很快又有客人来要修车。罗雁看哥哥忙活,自己吃个半饱之后找东西把羊杂汤盖上,拿出书来复习期末考。

她看得格外的专注,有位客人跟老板搭话:“这你家姑娘啊?放假也这么认真,不像我家,天天就知道玩。”

这话惊得罗鸿差点把扳手砸在脚上,说:“不是姑娘,是我妹妹。”客人不好意思:“怪不得,我说你俩长得像。”再像,那也不能像父女啊!

罗鸿当着人家的面说没关系,等人一走就拍桌子:“不是,我有那么操劳吗?”

他之前在陕北插队也有五六年,日出而落日落而息都算是一种奢侈,黄土高原的风沙一阵一阵地熬人,看着自然不显年轻。罗雁想起这些,跟着拍桌子:“当然没有,什么眼神啊他。”就是就是,兄妹俩批判了别人一会。

罗鸿就着坏话把剩下的宵夜吃完,连同手上的碎活也了结,说:“回家吧。”

罗雁装几本书进包里,又掏出几本放在架子上。罗鸿问:“晚上回去不复习了?”

罗雁:“我在图书馆给他借的。”

罗鸿发现件事:“奇怪,三方的名字你就这么不爱喊吗?”罗雁:“可能是叫得少,老觉得有点别扭。”又不高兴:“你知道我说谁不就行了。”

她还发上脾气,罗鸿:“行行行,你说的算。”罗雁振振有词:"本来就是我说的算。”

罗鸿猛地想起他爸晚上说的关于"鹌鹑"的话,锁好门之后分享给妹妹听。罗雁边笑边回忆:“不过我好像真没见过咱爸生气。”罗新民人到中年才为人父,战争和残疾两件事的残酷性让他只能感觉到生命的美好,对孩子们的报以最大的耐心和温柔,连儿子的调皮捣蛋都用"这是小事"四个字来概括。

因此罗家父子的关系向来是很好,但罗鸿影影绰绰的记得:“有一次,咱俩都挨打了。”

罗雁踩着自行车,偏过一点头:“不可能吧,还有我?”什么意思,罗鸿:“理由我忘了,不过我觉得肯定是十分欠打的。”这话罗雁倒是赞同,可一路上想来想去都毫无印象,一进门就冲着看电视的父母:“爸爸爸爸爸,哥哥说你以前打过我们。”女儿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