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我跟她借的车。”
对方:“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又塞了一兜桃赔礼道歉。
班长急着上下午的课,也没功夫来回推,把钥匙和桃给罗雁的时候跟她讲了,说:“挺高一小伙,年纪跟我们差不多,不像你哥,你哥我见过,你想得出是谁不?”
这样的描述,满大街都是。
但加上这兜桃,罗雁基本猜出来:“我大概知道了。”班长也是顺嘴:“肯定是你特别亲的人,满大街我看自行车都一样,他居然能认得出来。”
周维方是自己特别亲的人吗?罗雁也不知道算不算,一时都有些晃神。马上响铃了,班长没空注意她,正襟危坐翻开书。罗雁也回过神来,把这个问题先抛之脑后。但晚上一见周维方,她又想起来了,说:“你今天是不是去百货大楼?'周维方就知道她肯定会问,说:“去给我妈买奶粉的,没想到遇见你同学,他没生气吧?实在不好意思。”
罗雁:“班长人可好了,不会生气的。”
她现在就是夸一只公鸡可好了,周维方都警惕起来,不由自主地打听:“看来你们关系不错。”
罗雁:“还行。”
她绕过这个话题拿起笔,说:“今天把最后这几页复习了。”明摆着是不想提。
是因为这个人无关紧要呢?还是因为太重视呢?周维方开始胡思乱想,又不敢走神,听课听得十分的煎熬。
罗雁倒是讲得挺顺的,最后自觉大功告成,给自己鼓鼓掌。周维方也给她鼓掌:“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罗雁:“你学到东西就好。”周维方:“我这次肯定考第一。”
罗雁怕他压力太多,说:“其实你能学,考不考第一都很厉害。”周维方半开玩笑的语气:“别啊,我这还惦记你要请我吃顿好的呢。”罗雁是个重承诺的人,当然不会忘记:“行啊,想吃什么任你选。”还是那句话,吃什么不重要。
周维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在干活的罗鸿,又重新琢磨起:到底怎么才能在这顿饭里不捎上他呢?
大概是若有所觉,罗鸿回过头看一眼,对上发小的嬉皮笑脸,心里不知怎么的直发毛。
偏偏周维方还在散发着自己的“和蔼可亲”,笑得越发的灿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