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辛辛苦苦考上的大学,眼看前途一片光明,她承担不起这种后果。罗鸿只知道学校抓得严,第一次仔细问:“哪种程度才会被处分?”罗雁:“夜里钻……那什么。”
到底是兄妹,说起这种话题总得支支吾吾的。罗鸿能听懂就行,问:“拉个手不管?”
罗雁:“也管,老师天天打手电筒在操场上巡逻,第一次警告,第二次写检讨,第三次才记过。”
罗鸿:“也就是说只要不是现形就没关系。”罗雁:“应该是,不过我也是听说的。”
罗鸿不愧是经验丰富的“犯罪分子”,说:“那你们在学校别说话,也别让任何人知道你们认识。”
又郑重道:“你肯定做得到,他要是连替你的前途想一想都做不到,也趁早离他远一点。”
罗雁想起个词:“那这是不是算一个考验。”罗鸿:“算,当然算。”
罗雁略一犹豫:“那我下次见面跟他说。”罗鸿捕捉到妹妹这一刻的迟疑:“就因为你对这个人是拿不定主意的,我才让你们继续接触。”
他很少这么正儿八经跟妹妹说话,自己都觉得奇怪,接一句:“反正别让人发现就行,实在不行见面的时候我杵你俩中间。”他愿意,罗雁还不愿意呢,嫌弃地皱皱眉。罗鸿:“哈,你以为我很有空吗?不懂感恩。”罗雁捏着嗓子跟哥哥说谢谢,“礼貌″地请他出房间。罗鸿帮妹妹带上门,看父母齐齐望过来,给他们一个“放心,没什么事"的眼神。
两口子就把视线放回电视,假装自己本来也不怎么关心。罗鸿觉得好笑,说:“我出去转一圈。”
儿子虽然不着调,但夜里头爱去哪就去哪。刘银凤更不管了,还挥挥手催他快点走。
罗鸿其实本来没想好要去哪,就是在家里坐不住,走出院门有灵感,直奔车行去。
他到的时候发小正在骂小徒弟,看到有人进来到底给留点面子,撂下一句:“给我好好干。”
小徒弟松口气,老老实实蹲下来看车到底坏在哪。周维方暂时不管他,拉过椅子坐下:“今天挺闲啊。”罗鸿熟门熟路从柜子里翻出花生瓜子:“没地方去,上你这唠唠。”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瞎扯,忽然提及罗雁。周维方:“她这一开学就要忙起来,我都不好意思问问题了。”罗鸿呸一声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放心,她再忙也不会放过你的。”周维方下意识说出心里话:“那就好。”
亡羊补牢加一句:“没人督促,我读起来也有点没劲。”没劲才像是他,罗鸿:“你还真去进修班报名了?”正好人来,周维方给他看最近的账本,说:“不学我连做这玩意都费劲。”罗鸿随便翻了翻就放旁边,被发小瑞一脚才不情不愿看起来。周维方:“交情归交情,亲兄弟都得明算帐。”罗鸿也知道这个道理,耐下心:“行,我好好看。”这下悠哉嗑瓜子的变成周维方,他还故意翘着二郎腿晃悠。罗鸿本来看得就烦,被他晃得更没好气:“早知道去麻雀那找两本书看了。”
周维方无情地嘲笑两声,想到将来还是觉得对发小客气一点的好,赶紧收敛。
罗鸿已经无暇顾及他是怎么样,一页一页看完手把账本往前推:“半个月之内老子绝不会来了。”
爱来不爱,周维方又不盼他,在心里偷偷加一句:你妹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