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取你可惜了。”罗雁:“幸好没录,我可不想做老师。”
妹妹填志愿的事情,发小没有提过几回,毕竞这事远超俩人的知识范围。因此周维方并不十分清楚她的选择偏好,问:“为什么?”罗雁意有所指地看他一眼:“强扭的瓜不甜,我只教愿意学的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她谁都改变不了,再多“为人家好"的话也未必会被采纳,夜里天天能气得在被窝里拳打脚踢。周维方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一些,不自在地咳嗽:“我承认以前不懂事,不知道读书有用。”
他家里哥哥姐姐早早下乡,轮到他的时候本来可以不那么着急,起码等初中毕业后再考虑,但他当时觉得学校不适合自己,主动去知青办报的名。罗雁是劝过他的,不过没被当回事。
但接人家的短没意思,于现状也没好处,她道:“现在学也来得及。”周维方:“就是学得慢,耽误你时间了。”这种时间罗雁愿意浪费,微微摇头表示没关系:“慢慢来,学扎实就好。”又怕他对学习失去耐心,说:“你还是挺聪明的。”周维方在学习上天赋几何自己心里有数,论对人情世故的把握倒是一流。他直接把桌上的饼干盒盖起来,往人家包里一塞:“多亏罗老师教得好,这辛苦您带走,算我孝敬的。”
又辛苦又孝敬的,罗雁被高帽子一戴,还真想不到合理拒绝的借口。但她无论如何也要找出一个,眼睛左右转着。还没想好,罗鸿突然出现:“雁雁是不是在这儿?“罗雁蹭蹭两步跑到哥哥边上,凑在他的耳边说两句话。罗鸿屈指在妹妹额头弹一下:“没事,拿着回家吃。”只要有哥哥在,罗雁就可以心安理得当小孩,把所有苦恼的问题都丢出去。她道:“一起回家吗?”
罗鸿:“等会,我跟他说件事。”
扭过头:“老何说行,但我还是觉得老陈好一点,我再磨磨看他能不能答应。”
谁是老何?谁是老陈?
罗雁耳朵支起来,看在场好像只有自己不认识,扁扁嘴:她说什么来着,全天下就数他俩的秘密最多。
周维方不知道这惹她不高兴,又蹦出两个名字来:“张三李四我搞定了。谁是张三?谁是李四?
家长怎么回事,这名儿起得也太敷衍。
罗雁替陌生人抱不平,手不自觉地叉在腰间。周维方余光一直在看她,却完全没有头绪,只好给发小递个眼神。罗鸿一看妹妹板着脸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无奈道:“平常跟你说你又不耐烦听,现在还生上气了?”
罗雁振振有词:“没错,我就是这样难伺候。”罗鸿无话可说,顺手揪揪妹妹的头发,说:“回家。罗雁狠狠在哥哥肩膀上拍一下,又不能像他一样来去如风,别过脸:“回见。”
周维方摆摆手,等他们兄妹走把下午没干完的活忙完,才想起来吃晚饭。这个点,罗雁都已经趴在被窝里了。
她两只手藏在枕头下,需要翻页的时候伸出来。刘银凤进女儿房间就看到这一幕,摸摸窗户纸:“明天叫哥哥再给你糊一层,怎么感觉漏风啊。”
罗雁翻身坐直:“我不冷,就是觉得这样舒服。”她坐着也得用下巴夹着被子,唯恐钻进去一点风。刘银凤好笑道:“就你最怕冷,哥哥的棉被都没这么厚。”不是,偏心好歹藏着掖着点。
罗鸿敲敲分开两间房的那块木板:“妈,您也说得小点声。”刘银凤:“又不是故意克扣你,你自己不冷的。”又说:“等你娶媳妇,有的是新被子给你用。”罗鸿大声道:“后天新电视就进门了,别惦记那没影的事。”刘银凤:“你再给我顶嘴,皮给我绷紧了。”又把话绕回进房间的目的:“你倩倩姐后天相亲,想跟你借那件呢子大衣穿。”
相亲别说是借衣服,有些人家借锅碗瓢盆撑场面的也有。罗雁倒不心疼没穿过几次的衣服,只是搓搓手:“那个薄,多冷啊。”“以为人家都跟你似的,"刘银凤知道女儿肯定会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