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脚一歪,整个人坐在地上。她根本反应不过来用哪种情绪应对,全靠原始本能,瞪着一双大眼睛全是控诉。
周维方自己也愣住了,莫名又有点想笑,赶紧憋住去扶她:“对不住对不住,我是看有车过来。”
罗雁都看见他嘴角翘起来了,两只手还火辣辣的疼,情绪一上来:“周维方!”
怎么连名带姓的,夫妻俩落在后面,看到了人家是好心办了坏事。刘银凤:“雁雁,好好跟哥哥说话。”
又赶紧扶她:"摔着哪了?”
罗雁站稳先把掉地上的脸盆捡回来,两颊都憋着一股气。周维方理亏,赔着小心:“没事吧?哪疼我带你上医院看看去。”罗雁藏起蹭破皮的手:“没事,我刚刚就是摔懵了,不是冲你。”她穿着短袖,刚刚被拽住的手臂还泛着一圈红,一看就知道平常没见过太多的风霜。
周维方更心虚了:“实在对不住。”
怎么俩孩子,客套起来比大人还没完。
刘银凤看女儿只擦破点皮,说:“行啦行啦,没什么事,走吧。”大人打圆场,周维方不能真的不放心上,在剩下几步路里边走边观察。罗雁又不瞎,当然能看出来。
她自认是分得清是非的人,说:“真不疼,你又不是故意的。”话到这儿,是该换个话题了。
周维方:“过两天我请客吃饭,你跟罗卜一块来,想吃什么尽管点,当给你赔罪了。”
罗雁:“请客?”
周维方:“开业的时候哥几个都帮了忙,最近放暑假,客人少,正好搓一顿。”
他店门口挨着三个学校,平常都是学生们来得多。听这意思,就是发小们的聚会。
罗雁心想自己应该能蹭上这顿饭,隐隐有一些期待。但她在这场局里是附加条件,也不能自己做主,说:“得看我哥同不同忌。
周维方:“能有什么不同意的,罗卜去哪不是带着你。”罗雁难得刺一句:“那得看你俩打的什么主意了。”得,这要翻起旧帐,周维方理亏的地方更多了。他摆低姿态:“姑奶奶,咱就说说现在的事。”罗雁一副胜利的得意洋洋,微笑还得尽量控制,眼珠子转得不知道多灵活。行,笑了就行。
周维方松口气,正好到了罗家门口,他把东西放下就告辞。刘银凤哪能让他就这么走,非得给他塞一兜子水果。周维方哭笑不得:“婶,这还是我提过去的。”呀,人来得太多,都有点糊涂了。
刘银凤不好意思:“那那什么,把这饼干给…”周维方:“婶,您真别忙活,我得回店里了。”看吧看吧,就说耽误人家工作了。
刘银凤也不能强留,只是下午包饺子的时候:“雁雁,你待会给三方送些过去。”
罗雁听话地点头,一边说:“正好,给我哥也送点。”儿子前几天跟同事换的班,今天得一直忙活到夜里十二点。刘银凤:“那这肉有点不够了,你再去看看有没有。”吃供应的年头,带点油水的东西都得一早抢。罗雁骑着车跑到三条胡同外才买到两寸宽的一点肉,乐得都哼上歌了。看她心情颇佳的样子,王同光才敢打招呼:“罗雁。”罗雁回过头:“好巧,你也来买东西吗?”王同光是跟表弟猜拳输了才来跑腿的,现在那点不忿烟消云散:“对,打点酱油。”
家里的饺子包到一半,罗雁也没工夫细聊,只道:“我妈等我呢,再见。”才要走,又想起来说:“我爸今天出院,多亏你爸照顾,谢谢了!”王同光快比家属更关心病情了,说:“不客气,叔叔痊愈就好。”眼看又得来几句客套话,罗雁不像车牯辘一直转。电光火石之间,她想到周维方,说:“那我不客气了,下次请你看电影。”电影?王同光高兴得说话都磕磕巴巴:“我请你,我请!”后面两个字语调高的,罗雁都吓一跳,眨巴眼:“那时间再定,我先走了。”
王同光被兴奋冲昏头,都忘了多追问一句,等人走才反应过来这